叔父还是没能逃出去?”
艾克特抓了抓头发,沉默半晌,只好小声回答:“算是吧。”
即使已经对伊文的聪明有了足够的认识,他还是经常难免会因为对方过分的敏锐而惊讶。
“这没什么,我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我叔叔前两天还总是抱怨,他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睡过囫囵觉了,只要能让他睡个好觉,哪怕就这么死了也行。”
艾克特的语气有些含混,低着头说道:“就我一个逃出来了,可也逃不久他们在找最后的那个年纪轻的骗子。你也知道,我是个会走路的爵位,他们不找到我就不可能罢休”
他不想和伊文说这些,如果对方不追问,他原本是能装着一切都没发生就这么离开的。
伊文打断他的话:“那你来酒馆干什么?”
艾克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张了张嘴,抬头看着伊文。
他回答不上来,胸口却像是窒息般激烈地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凭空出现的海水淹没。
“我们现在也很危险,你来了就更危险。你可能会把那些赏金猎人引过来,他们可能会发现我们的船那些人可不是货行老板那种吓唬人的冒牌货。”
“或者你是觉得,既然死在谁手里都一样,不如死在酒馆。”
伊文看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透着寒气,冷冰冰地凝视着他:“把爵位送给我,用这种办法惩罚我一辈子。”
“伊文!”艾克特疼得失声喊了一句,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别这样。”
艾克特乞求着:“别这么看着我别这么说话。”
“我一进酒馆就后悔了,我不想再让你扯进这件事里来,任何一点儿都不想。”
艾克特的嗓子哑得不成,他从没这么狼狈过:“求你,伊文,别这样。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既然这样,就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伊文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