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锻炼的行当,除了极少数正在开宗立派的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医师外,恐怕也只有这些以行骗为生的人了。
“他是在给自己编故事他要欺骗的是自己的记忆。”
催眠师说道:“他在用所有模拟出来的可能性去欺骗记忆,藏起那个一直在逃避的真相。”
催眠师彻底想通了整件事:“怪不得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字迹那么潦草,那是艾克特在拿到日记后自己写上去的他希望最后的结局是这样:自己最后上了船,死在了海难里,而伊文继续活着。”
“所以我们只要也登上了那艘船,就会被送去彼岸的‘那个世界’,因为那是他在梦中给自己准备的死亡结局”
Z1低声说了一句,又抬起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由无数轨迹组成的“暴风雨”吞噬了整个梦境。
或许有一条属于真相的轨迹藏匿其中,能够成为解开整个梦境的钥匙可要想真正找到那条轨迹,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针不是在大海里吗?”
庄迭专注地看着那些雨水:“捞就行了。”
Z1怔了怔,下意识停住话头。
庄迭拨开雨帘,握住其中一条泛着冷光的水线用力一扯,瞬间引出了一场滂沱的疾风骤雨。
“我们得尽快走了,伊文。”
艾克特的帽檐压得很低,他没再穿着平时那些精致张扬的行头,整个人裹在不起眼的旧衣服里。
他攥住伊文的手臂,力道大得骨节都泛着青白:“你们也快走,所有人都回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