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甚至隐隐透出馥郁的香气。

Z1还有点遗憾:“可惜,伊文还是被这些人拉下水了”

“倒也不一定,他本来就在水里。”

催眠师端着咖啡,拍了拍他的肩:“别忘了,伊文他们家可是专门抢商船、剁人手指头的海盗。”

要不是艾克特及时拖走了这位小海盗,这些骗子同伙们真敢碰伊文一根手指,现在大概就真的都被吊在桅杆上风干了。

Z1也才反应过来:“对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在码头的时候,伊文怎么不把这件事说出来,他不想让艾克特知道?”

“换成我应该也不想吧?”催眠师沉吟道,“这跟喜不喜欢码头是两码事,要是谁都知道我们家天天拎着把刀砍人,肯定都不敢跟我说话了。”

Z1点了点头,也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两口。

他们现在正循着凌溯和庄迭获得的记忆,坐在小镇沿街的咖啡馆里这座咖啡馆的气氛比码头上的酒馆好得多,干净整洁,点缀着鲜花,还有落魄的乐手在门口或是窗前拉小提琴助兴。

这片梦域给身体带来的饥饿和疲惫感和现实很接近,即使是Z1,到这时候也不得不吃点东西、坐下来歇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接下来的探索。

在梦所给出的记忆中,这也是伊文和艾克特常会来的地方。

他们在这儿从不谈论骗子和海盗。

艾克特给他讲那些旅居时见过的风景、听过的趣事,伊文大多数时候都抱着画板埋头画画,偶尔也说上几句学校里的见闻。

他不准艾克特看自己的画板,要不是见识过伊文临摹赛马票的本事,艾克特几乎要以为他拿着那么多绘画颜料和工具是在虚张声势。

偶尔想不起来什么故事可讲,陪着对方画画又实在等得无聊的时候,艾克特也会兴冲冲地给伊文表演自己的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