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他注视着她。他无法,也完全不想从乔虎虎这个笨蛋脸上移开目光。
“你太过分啦!”乔虎虎扑了过来,跟笨拙的小兽似的在他唇上胡乱啃咬了一番,把他嘴唇都磕破了皮。这笨蛋嘴唇几乎和他一样红肿,却兀自笑的得意,“再乱骂我,就让你顶着香肠嘴出门。”
笨蛋,乔虎虎真的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
事情都安排好了,他必须要离开了。他要赶在楚蛰到处收拾烂摊子,放松对他的监视的时候离开。他不能再让乔饮月受到他的牵连。
因为他父母的去世,涉黑案牵扯之广,还有他之前的遇刺,所以,警方会对他进行保护。
但是当这些事情的影响逐渐淡去,随着和平的暂时性恢复,随着时间的流逝,警方总会撤去对自己的保护。他终究要面对那些波谲云诡。他决不能让乔饮月牵扯进来。
那一天,他紧紧抱着乔饮月,恨不得把乔饮月揉进自己的骨血。他狂乱的亲吻着乔饮月,“虎虎,虎虎……”
他想说,“虎虎,你等我。等我回来。”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会回来,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意外、能不能安全归来。他无法给乔饮月一个肯定的承诺。
他想说,“对不起,别再等我了。”可他太自私。他舍不得,也完全无法想象乔虎虎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情况。只要想一想他就觉得自己会嫉妒到发疯。他说不出来放手的话,他做不到。
他就是自私的想要独占乔饮月的爱。他就是哪怕无法给出承诺,也卑鄙的想要乔饮月等她、爱他。他心存奢念。
他站在窗边,望着乔饮月远去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如血的夕阳中,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外面的风把衣服吹得猎猎作响,吹来一室寒意,吹透了肌肤直直进入心里。心里就也漏了一个洞,呼呼地刮着冷风。
他想了很久很久。要留给乔饮月的信写了又写,涂了又改,改了又撕。最终,他在那个寒风呼啸的夜晚离开,留下的只有一张支票。
他走之前,请了六个保镖,三班倒的暗中保护乔饮月。他特意去警局备了案,强调了乔饮月被楚蛰威胁一事。
乔饮月那个笨蛋,以为警察把那些混混抓起来就没事了。但这事哪有那么简单?楚蛰只要想,他总能找到那些愿意冒着进局子蹲上数个月的风险,愿意拿钱给他办事的混混。
不过,事情的源头还是他。他自然有办法把楚蛰的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
出国虽然经历了一点波折,但总体是顺利的。他办理了新的电话卡。原来的卡,已经到了垃圾桶旁边,他却迟迟扔不下去。乔虎虎会很担心,给他打很多电话、发很多消息吧?
小小的电话卡在他指间翻转了无数圈,还是被他带走了。然而,他并没有用这个号码给乔饮月回过一通电话,或者一条信息。
他执拗的想着,既然他决绝的、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离开了。那在没有取得一定的成就之前,他是没有资格、也绝不会去联系乔饮月的。
危险远比他预想的来的要快。一个毫无根基的,却拥有大量财富的年轻人,是那些铤而走险的犯罪者的目标。楚蛰派来的人就像是豺狗一样追踪着他的动向,想要截取那笔巨大的资金。
世界的残酷让他暂时压抑,甚至抛弃了儿女情长。没有弱点的人是可怕的,也是强大的。如果他有弱点,那就是乔饮月。
没有乔饮月,他对谁都可以冷静理智只需要利益权衡,不需要关心其他。尽管他这样的行为,使他被很多人判定为冷酷冷血的暴君。
那些人的看法,他漠不关心。那只是一群只知道狂吠,没有勇气与本领的懦弱失败者。关注他们,是对时间的浪费。
如果真的要浪费时间不不,读乔饮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