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朵听出楚星渊要挂电话,以后也不会再关注她丝毫消息的潜台词,火急火燎地叫嚷道:“你答应过我妈妈要照顾我的!”

“如果不是为了承诺,我不会打这一通电话来提醒你。”

楚星渊表示的照顾并不是范思朵心中所想的、所要的照顾。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说道:“我的付出在你的眼里就这么没有意义的吗?”

楚星渊挑挑眉头,意外范思朵究竟是怎么问得出这句话的。考虑到范思朵平日的作风,他又觉得这话由范思朵说出来也并非不可理解。

“或许,我应该找个人把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整理成一份资料,给你送过去?果然,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多了,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你也许是忘记了,你当初冲到我面前,叫嚷着说有个至关重要的事情可以进行合作。事实是你没有任何值得合作的资本。你唯一的优势就是你可怜的身世、和我有点类似的家庭遭遇。

显然,你很会利用你的优势。我不想看一位母亲因为家庭遭殃的悲剧抑郁含恨而死,所以,才对你们进行了帮助。

而你所谓的合作,是你为了展现自己绝不白白接受帮助的气节”

说到“气节”这个高尚的词语,楚星渊目光中划过一丝嘲讽,近乎冷笑的说道,“你主动提出要无偿的为我工作。对于我多次且明确的拒绝,范小姐你充耳不闻,一心要表现。

你借着我的名头所得到的利益,你以帮忙为名义惹来的麻烦……我实在是无法从中看到你所谓的付出。

你母亲是一位慈善的夫人。我答应她在外帮忙照顾你一点,不意味着你可以借此为所欲为,肆无顾忌的打我的名头去攫取你的利益,满足你的欲望。

你借着我的和孟承烈的东风,炒作炒的起劲的,左右逢源,身价升值了不少吧?到此为止了,范小姐。”

楚星渊斩钉截铁的宣布着,那个承诺由一位可怜的老夫人的请求所带来的承诺,对他的束缚力的结束。

范思朵听得脸色煞白,心中发慌。她焦急忐忑、战战兢兢的想要解释,却无奈气恼的发现电话早就被干脆利落的挂断了。

她摔打了几下抱枕,狠狠的扯着抱枕上的流苏,把它们扯得七零八落的。

电话又响了起来。来电人是孟承烈。

“刚刚给你打电话,被提醒正在通话中。我特意等了段时间再给你打过来。谢天谢地,终于打通了。

不然,我就要因为心急的等待被煎熬的烈火给烧死了。如果刚刚你打电话的对象是个男人,那我大概是被嫉妒的烈火给烧死……”

孟承烈的甜言蜜语让范思朵烦闷不安的心逐渐平定了下来,并变得像棉花糖一样柔软。

孟承烈体察到了她不愉快的情绪,但并未追究刚才那通电话是谁,只表示无论有什么事,他都很愿意倾听帮助。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来找他。

这种温柔和体贴,这种随时可做她温暖避风港的可靠承诺,让范思朵逐渐涌上一种委屈感和愤懑看看孟承烈对她多好;而承诺照顾她的楚星渊却冷言冷语的把她臭骂了一顿!

她突然有种向孟承烈倾诉的欲望那种有了坚实的倚靠之后,有任何的小情绪都想要找他诉说的冲动。

她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孟承烈的邀约。孟承烈又换了一辆豪车,说这辆车的颜色和她最喜欢的连衣裙搭配起来更好看。如果不好看,那一定是因为范思朵没有陪他一起去提车的缘故。

范思朵羞恼的推了他一下,让他少花言巧语。孟承烈却笑意盈盈的打开车门,一手搭在车门顶部,绅士的请范思朵上车。范思朵摇曳的裙摆逐渐消失在了奢华的车厢内。

张扬的跑车马达轰鸣着消失在道路上。范思朵坐在副驾驶上,吹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