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楚星渊曾经发布过的朋友圈动态一直翻到最后，再也刷新不出来其他的消息，乔饮月才确定了一件事。

他竟然还一直在履行这个承诺！

乍然发现这个事实，乔饮月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蒙。楚星渊还总是吐槽她傻，明明他自己才是最傻的好不好？很快，她又反驳自己。楚星渊不一直都这样吗？

不轻易许诺，但是有诺必行。哪怕那个承诺，有时想想觉得非常儿戏，非常幼稚。

这个承诺是楚星渊鲜血淋淋的倒在小巷里那一天许下的。她在那位退伍军人还有民警的帮助下，把楚星渊送往医院急救。

楚星渊醒来后，自己脸色苍白的像个鬼，说话都没力气，还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吐槽她：“别哭了，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越哭越丑。你又虎又丑，将来谁娶你？”

她所有的悲伤难过、帮不上忙的心疼与自责都变成了愤怒。她怒视楚星渊，但因为眼睛肿的厉害，睁大眼睛的时候有点费劲。

楚星渊就躺在病床上乐个不停。扯动伤口，他倒吸一口气，次哈着，次次哈哈的笑。

“你还笑，伤口都要裂开了！”乔饮月看着纱布上微微浸出的血有点生气和慌张。

“好好，不笑了。”楚星渊如此说着，但黝黑明亮的星眸中还浸着笑意，并溢到俊美的眼角眉梢。

他脸上洋溢着笑容，好像他并不是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而是意气风发的要去闯荡世界，并为自己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而开心。

“虎虎。”他握着乔饮月的手，温和的叫道。

乔饮月聋拉着脑袋，内疚道：“你别叫我这个。我根本就不厉害。我很没用。”

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也担不起这些外号。她不像老虎那么厉害，也一点都不威风，不威武雄壮。她只打倒了一个半小混混，还被揍得不轻。另外半个是被兵哥哥解决的。

“你很厉害。你看那个黄毛被你打惨了，估计他妈都认不出来他了。”楚星渊拉拉她的手，温声道，“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没事，就一点皮外伤。医生给我上过药了。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可好了。”乔饮月别别扭扭的，不想让他看。他自己都伤成这样，还要担心她。

她坐在病床侧边，带着围巾和帽子，刻意挡住左半侧的脸，不让楚星渊见到。

打架的时候，乔饮月的毛线帽早飞出去了。她耳侧还有眼角处被打得一片青紫，肿的也有点厉害。现在别提多丑了。民警送他们来的时候，还贴心的把她的帽子捡回来给她戴上。她也更乐意挡住伤痕不给楚星渊看。

楚星渊挣扎要坐起来，坚持要看。乔饮月连忙把他按下，自己乖乖凑了过去。

“看就看嘛，不许笑。”

楚星渊没有笑，他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他把毛线帽往上推了一点点，轻轻碰碰她青紫肿胀的皮肤，声音轻的就像是飘落的雪花：“是不是很疼？”

她斩钉截铁道：“不疼。”

楚星渊静静地望着她，眸光温和却幽深。

乔饮月屈服了，无奈说道：“好吧，只有一点点疼，真的只有一点点。”她用拇指掐着食指的指甲尖比划着，“比起你的伤势来说，我这完全可以省略掉。”

楚星渊抿着唇，面部线条紧绷，不接话。他只是静静的望着乔饮月，与乔饮月相握的手越来越用力。

乔饮月犹在义愤填膺的说道：“那些人太过分了！尤其是那个黄毛，竟然想要拿钢管打你的腿。我真恨不得把他的腿给打折，让他好好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

“嗯。他们都会得到惩罚，付出代价的。”楚星渊眸光暗沉，面色一派平静。

“还好你这次穿得厚，腿也没事。”

楚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