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狼狗在武警的牵扯下,在那一男一女指认的地方来回嗅着。并朝车辆离去的方向汪汪大叫。

警局一边调取各个街道的录像,一边派人奋勇直追已经跑出本市的歹徒。邻市也已经紧急协助调查。

乔饮月已经用铁片划开了绑缚自己手脚的绳子。中间歹徒来看了她一次。见她依旧被绑着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不叫也不喊,只害怕的瑟瑟发抖。于是,骂咧了几句“算你聪明”,就又出去了。

乔饮月在仓库里面悄然走动,从上面的窗子向外望去。仓库外面是颓败荒废的厂房,宽阔的、一览无余的庭院。跨过那两排房间,后面是广阔的滩涂,依旧茂盛的灌木丛。再往那边就是大海了。

她从仓库的门缝里悄悄向外看。前来“探望安抚”的范思朵已经带人离开了。四五个歹徒或抱着枪呆在窗口可以望见大路的地方,或三两个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大声说笑。说着这一笔事成之后,都要如何如何。

乔饮月瞅了他们的各自武器,有的是老式的猎枪,有的是半自制枪支。她估算着歹徒们手中的枪可以打中的距离,筹谋着自己逃跑的计划。

结合之前所听的言语,她几乎可以肯定,背后的头目是孟承烈,甚至是陆怡。

范思朵来此看了一眼这般的情况,确认自己被抓后,匆匆去另外的地方交易。是想要用绑架的事情牵扯警力,转移警方视线?那孟承烈呢?会不会已经在潜逃?

事分三路,孟承烈倒是精似鬼。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乔饮月在脑海当中快速分析了所处境地与周边环境,又细细查看了仓库中可利用的一切东西,开始了行动。

负责看守的几名歹徒吃饱喝足,抹抹嘴,除了负责放风的,其他人百无聊赖的打着牌。

天光越来越暗,打牌也快看不清牌上的字了。这里原是一家化工厂,后因为太污染环境被叫停。老板转型换了其他产业,这里荒败偏僻,又没有租出去就废了。水电更是早就没有供应了。他们也懒得用手机开手电筒打牌,干脆扔了牌继续闲话。

外面的秋风裹挟着砂石土砾、枯叶、塑料袋、断裂的小树枝等物在天地间咆哮肆虐着。

“老四,把窗户关上。不是,你往窗户正中站站,挡挡风。这风沙吹得满嗓子都是土,吸口气都想打喷嚏。”老三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扯着嗓子指使道。

“滚!你自己去守着!说的跟老子没吃土一样。”

那老四骂骂咧咧的回来坐下,咕咚咚灌了半瓶水。其余几人嘿嘿哈哈的笑着。

“啪嗒”一声响蓦然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几人立刻往仓库方向看去。

老四坐在凳子上未曾起身。他从三四指宽的门缝里,恰好可以瞅见箱子后面隐隐约约露出来的黑色头颅,还有牛仔外套。于是,不以为意道:“人还在。应该是风把什么给刮起来了。”

其余几人一想外面的风声,也都重新松懈下来。

老大瞅瞅外面越来越浓郁的夜色,听着呼啸狂暴的风声,再次拿着枪支站了起来:“我怎么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呸!话可不要乱说。老大,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怎么年龄越大,越怂的跟孙子似的?”

其余几人哈哈大笑。老大臭骂了他们几句,依旧觉得不放心,坚持打开仓库门朝里走去。

第101章 逃生

仓库里面没有灯光,外面天色又暗,里面更是模糊昏沉。箱子后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听见脚步声,也没有丝毫反应。

老大琢磨着这总不至于心大睡着了,或者无缘无故昏过去了吧?他急走两步一看:

那个远看是黑色头颅的分明是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拖把。那根拖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