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州把礼盒放在茶几上摆好,闲散地说:“没事,你可以送我点别的。”
沈榆问:“你想要什么?”
谢宴州回头看他,目光灼灼:“什么都可以?”
沈榆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点面上发热,捏了一下耳垂:“嗯,只要我能做到。”
谢宴州笑了:“沈少出手好阔绰。”
从小到大,沈榆被很多人叫过“沈少”,大多都是谄媚的语气。
但谢宴州喊他的时候,尾音是上扬的,咬字很轻,带一点缱绻的味道。
沈榆心说,果然是在国外待久了,喊人像在喊“darling”。
捏了一下耳垂,沈榆催他:“快说。”
“那你送我一点时间。”谢宴州说。
沈榆疑惑几秒:“这是什么玄学?”
“没那么夸张。”谢宴州笑了,单手撑着沙发往沈榆那边歪了一点,“时间就是金钱,以沈少的身价,陪我几个小时,就算一份大礼了。”
沈榆本来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冷不防听他说这话,有些惊讶地看过去,但对方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是很认真地在说。
这说法实在奇怪。
今天晚上,明明就是谢宴州来陪他跨年,他却说想要的礼物是自己陪他几个小时。
应该是怕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才这么说。
沈榆心口微暖,想着下次过节日再回谢宴州一份礼物。
沈榆点了点头:“可以啊,你要我陪你多久?”
四周的暖色灯光太温柔,如同将他们笼罩在冬日暖阳之中,眉眼发梢都是暖意。
谢宴州看沈榆的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他低声说:“从现在到十二点除夕,你的时间属于我了。”
沈榆很爽快:“好。”
谢宴州像是松了口气,他这时候才发现室内的暖气很充足,穿着大衣实在很热。
谢宴州摘掉了围巾,脱了大衣挂在衣帽架上。
青年里面只穿了件松散的黑色毛衣。
谢宴州手指勾了一下衣领散热,冷白精致的锁骨和银色毛衣链在灯光下格外晃眼。
沈榆感觉有点口渴。
想收回目光,却正好和谢宴州撞上。
后者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沈榆有种被拿捏的不爽感,他故意问:“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晚了?”谢宴州薄唇边的笑慢慢扩大,看着属实浪荡勾人,“嗯?”
他这样,沈榆反而不想落了下风。
漂亮青年扬了扬下巴:“那如果我现在让你对我为所欲为,你想干什么?”
没想到他真的会接茬。
谢宴州的动作立刻就停了下来。
喉结小幅度滚动了一下,视线却从沈榆脸上偏移,游离在其他位置。
沈榆见状,单手托着下巴,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想不出来吗?”
如果此刻用四个字来形容沈榆的状态,那一定是“有恃无恐”。
不过被这么一问,谢宴州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好几秒后,谢宴州说:“那我们来拥抱一下吧。”
隔着客厅和杂物,沈榆和谢宴州视线相交,刚才压下去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沈榆像徘徊在陷阱四周的小动物,不由自主变得紧张起来。
可话已经放出去了,贸然收回多尴尬。
沈榆硬着头皮说:“好啊。”
为表诚意,沈榆甚至还张开了双臂。
谢宴州对沈榆的情绪很敏锐:“你不想就算了,开玩笑的。”
“想。”沈榆说,“谢宴州,过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