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前,林嘉旭发了个动态:【不敢连麦,因为怕你听见鸡叫,嫌弃我是村里的[捂嘴哭]】
秦深评论:【不回消息发朋友圈?】
秦深评论:【别装死。】
秦深评论:【我还有十分钟到你家。】
看来是发朋友圈没分组。
沈榆本来想评论一句【翻车了吧】,评论还没发,动态就被删了。
他点进和林嘉旭的聊天框,想嘲笑几句,刚打两个字母,两根骨节分明的指伸过来,夹走手机。
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我记得,有人两小时前就跟我说晚安了。”
“我还记得,三小时前,有人说累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不做。”顿了两秒,语气变得有些幽怨,“刚才拿着手机的、发消息的是谁的手指?”
沈榆:“……”
三小时前,他确实说了这种话。
当时谢宴州担心他得了流感,还用体温计量了好几次,抱着他说今晚绝对不做,让他好好休息。
还像是哄小孩一样,给他讲了一个小时睡前故事。
晚安吻的时候,沈榆一副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样子,谢宴州怕扰他睡觉,只轻轻碰了碰他脸颊。
哪知道深夜两点,本该熟睡的沈榆,会被逮到玩手机。
几秒沉默后。
沈榆试图申辩,气势弱弱的:“你听我解释。”
“不听。”谢宴州轻哼,“你那是解释吗?是狡辩。”
手机被迫锁屏丢在一边。
谢宴州单手把沈榆整个人翻过来,扣在自己怀里。
“看起来,你很精神,也很有活力。”他低头,额头抵着沈榆的额头,眸子微眯,“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累一点,更容易入睡。”
指骨顺着沈榆腰线往下几寸。
沈榆耳尖发热。
有活力的是他吧。
沈榆推脱了一下:“不早了,明天要……要期中周了。”
他们大三之后只有两门必修课,都要考期中考试。
“你明天没考试。”谢宴州咬他耳垂,带着点惩罚性质的力道,“别忘了,我们一个系。”
沈榆:“……”
指腹轻轻摩挲,有向下趋势。
沈榆知道谢宴州这会就是吓唬自己。
谢宴州知道他在意绩点,肯定不会影响。
他窝进对方怀里,小声示弱:“我现在真的有点困了,说不定你再哄我几句,我就睡着了。”
耳尖被轻轻扯了一下,谢宴州啧了声:“怎么哄?”
沈榆笑眯眯说:“你再给我讲两个故事。”
谢宴州轻哼:“然后你再假装睡着,趁我不注意偷偷给别的男的发消息?”
“我在跟林嘉旭发消息,他是朋友。”沈榆说,“我都有你了,还给陌生男的发消息干什么?”
沈榆说这话时,声音轻软,一双眼睛亮晶晶看过来。
谢宴州的心也跟着软了。
他长臂一伸,从旁边拿过《安徒生童话》,翻了个故事讲。
谢宴州声线低磁偏冷,平常没什么情绪的时候,总显得漠然。
但此刻放缓,无限温柔。
沈榆在这样的温柔里,很快困意频起,慢慢睡着了。
他呼吸平缓后,谢宴州合上书,盯着他看了一会。
而后,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晚安,宝宝。”
这是谢宴州第一次对沈榆说这两个字。
但却像说了无数次那般娴熟。
这是当然,他在梦里早就喊了很多遍。
很轻的叠词,总让人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