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临渊闻言很轻啊了一声,指尖拨弄桐花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抬起手,自然而然将桐花卷入口齿中,唇齿轻合,缓慢咀嚼起来。
清苦微涩的滋味在舌尖弥漫开,带着草木特有的生涩气息,陆临渊的眉头连动都未动一下。
待咽下桐花,他才开口:“百越巫祝,你弄错了一件事。”
魏危:“嗯?”
陆临渊看着她,唇边淡笑加深了些许:“我不是君子。”
他不是君子,不想信守承诺。
魏危顿了一下,才道:“来儒宗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很乐意与人切磋。”
陆临渊挑眉:“为何会这么想?”
魏危道:“我看见了。”
陆临渊一顿。
魏危环顾四周:“坐忘峰上只有你一个人住,无悔崖边的脚印也只是一个人的,那里有一把剑的剑痕。是你无悔崖边练剑,至少去了那边几百趟。”
陆临渊似真似假的笑意淡了下去:“……”
院中央的桐花树被夜风吹动,银白的清辉点缀在枝头。他幽幽看着她,眸光像是黑夜里悬着的一颗星子。
魏危踩了踩脚下院中的石子路,发出轻微的声响:“此番我来的仓促,礼物会在明天送到。此战过后,我不再会为了此事打扰你,百越也不会因此打扰儒宗。”
魏危往后退了一步,缓缓拔出腰际长刀。
“刀名霜雪,请战君子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