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现只有自己是例外?,会如何想呢?
陆临渊无?法在儒宗的教义中寻到自己的立足之处,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试剑中异化。
后来他能够精准判断的,只有作为试剑石拿起?黑铁剑时,剑与剑之间微妙的风声,还有刀剑切开血肉流畅的血痕。
他一板一眼和徐潜山汇报,会下意识将自己抽离,就好像儒宗当真有一块奇异的石头。
自己作为一个冷眼旁观的第三者,不干己事地陈述着?对?方的剑招、身法。
直到看?着?徐潜山那本笔记记得越来越厚,越来越重,像是一重又一重干涸的血迹。
他并不迷恋这种感觉,也并不沉迷杀戮,死生的界限在他眼里逐渐模糊。
相对?的,亲情?,友谊,师门……这些东西?对?陆临渊来说,都逐渐没?了?归属感。
好像细想这么些年,问起?陆临渊在儒宗遇见了?什么令他感到有趣的事情?,只有魏危。
那个像是天降梦境一般,忽然出现在坐忘峰的深夜,出现在陆临渊被日日夜夜折磨的幻觉中的魏危。
“……想不通就想不通。”
魏危一双眼像是一汪清水,反射着?清亮的阳光,一下叫人清醒。
她还想不通陆临渊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打架。
她说:“比起?过去,我更?喜欢往后看?。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古话?”
“‘用君之心,行君之意。纵日暮途远,亦倒行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