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潜山一连报了好几个名字,魏危都简单地评价了一下。
徐潜山不知道有没有采纳这些意?见,只?独自沉吟半晌。
魏危问:“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定下一任掌门的人选?”
徐潜山:“儒宗不缺人才,但我怕风雨来得太快,他们还不足以挑起掌门的重任。死生?无常,你说我最多还有五年寿命,但谁又知道到底会在哪一天去世呢?”
“我是真的老了,也累了。朋友死的死,散的散,靠着一口气?吊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登玉楼。”
徐潜山的言语很?平静,却有一种萧索凄凉之意?。
魏危生?出几分?好奇,问:“既然如此,我不懂你为什么不想把掌门之位传给陆临渊,陆临渊就算并不合适当掌门,也是儒宗如今武功和声?望中最高的那个。”
徐潜山:“你以为,掌门之位对陆临渊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魏危转了转姑句匕首:“我竟看不出你是为他着想的人。”
徐潜山:“……”
魏危自小生?活在朱虞长?老的爱护之下,独步百越的武艺不曾让她吃过一丝委屈,百越十二尸祝亦师亦友,也是爱她护她,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而徐潜山当了二十多年的掌门,很?少遇见这样魏危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刺头。
也算是新奇的体?验。
徐潜山沉吟:“你对我有意?见?”
从进门徐潜山就察觉出来了,魏危对他总有一种微妙的敌意?。
“有人猜你囚禁了徐安期做试剑石。”魏危就这么坦率地说了。
“我囚禁徐安期?”徐潜山提高了些音量,半晌又大约理清这个猜测的由来,移开视线,说得莫名自嘲。
“……我要是能?把他囚禁起来就好了。”
魏危想起之前种种,比如陆临渊肩上的伤,直白开口问。
“还有,陆临渊与你的关系好像也谈不上很?好。”
她说:“陆临渊知道你快死了么?”
“临渊……”
徐潜山尾音如同一丝极细的线,吊着千钧重的船头。
然而船很?快随波而去,这线不知什么时候断裂在风中,沉默了。
“他不知道。”徐潜山最终只?这么说。
“他大约恨我。”
“……”
他们这一对师徒还真够奇怪的。
魏危无意?介入他们师徒之间?的因果,她不忘来儒宗的初心,问徐潜山:“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我也想问你一件事。”
魏危微微侧过身子,注视着徐潜山的眼睛:“陆临渊的功夫是否和试剑石有关?”
徐潜山眼中神色不明:“是。”
魏危挑眉,指尖重重点了一下桌子:“那我要见试剑石。”
徐潜山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要求,很?快点了点头:“可以。”
“你答应地这么爽快,”魏危一顿,“我都要怀疑试剑石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
徐潜山神色平静:“我也不是全无要求。”
魏危挑了挑眉。
儒宗四?处掌灯,遥远的灯火忽明忽暗,而在坐忘峰,昏暗夜色逐渐侵入眸。
徐潜山对魏危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
“……”
彭的一声?,匆匆赶到坐忘峰的陆临渊推门而入。
魏危下意?识抬眼,正对上陆临渊的眼睛。
陆临渊跑得太急,怕赶不上,怕一切挽回?不了,连束好的鬓发也散乱了几缕。
他穿着儒宗的青衫,跨过门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