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魏危抿着粥,声音淡淡:“困了就去屋里睡觉。”
困得半死不活地说话,说一句话就像倒欠对方了钱一样。
陆临渊得寸进尺,很好意思地圈起大半个小桌:“太热了,在屋里头睡不着啊。”
魏危:“我可以帮你。”
闻言,魏危眼见着陆临渊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好像有些高兴,又好像有些复杂,半晌嘴唇翕动了一下,一双眼中竟然生出一点期待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魏危眯起眼睛,搞不懂陆临渊在发什么神经:“后脑勺敲一下,控制好力度,能昏过去正正好两个时辰。”
陆临渊:“……”
陆临渊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魏危,自己闭上了眼睛。
他肩膀松懈沉下去,呼吸逐渐匀长,靠在台阶上的小桌子上睡着了。
这些天陆临渊也确实睡得很少。
魏危不多的良心匀出丝丝半点落到陆临渊头上,心想着外边虽然凉爽,但睡着了怕进风,要不要抱他进屋里睡。
但想了想又算了,怕陆临渊不要脸皮地讹上自己。
说不出的什么香在屋外香炉中静静地燃,明净阳光透过桐花的缝隙,连魏危也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逸。
远处传来一声缱绻慵懒的猫叫,轻风吹过树林,树叶像是琉璃碰撞一般,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