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依旧毫无波澜,常年的伪装让她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嗓音。

正如分辨不出男女一般,旁人也分辨不出其中的感情。

“他们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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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峰上,陆临渊声音慢慢,眼中波光冷凝。

“孔成玉与我有些私下的交情,是因为我儒宗掌门弟子的身份。我知道她的秘密,她也知道我的事情,她认为我没有必要将她的身份戳穿,我们之间才维持着这种无伤大雅的平衡。”

“别看孔成玉年轻,儒宗与外面的交流她几乎独自处理了一半。”

陆临渊的语气轻飘飘的:“有情还似无情,无情却似有情。孔成玉这样的人,如果觉得自己死了比活着更有用,也会为了这样的‘有用’选择去死的。”

魏危偏过头看他:“这好像并不是你们儒宗的道义。”

陆临渊笑了一声,坐忘峰一直以来都很安静,所以这声笑声格外明显:“她想做的也不是什么儒宗峰主。”

在魏危准备收起桌上那本太白诗集时,陆临渊忽然很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并不重,任何一个人都能挣开,然而魏危的手偏偏被他这样暂时摁在了桌上。

陆临渊的目光太有实感,好像和触觉关联到了一起,魏危感觉到那道视线从手背开始,穿过她的手臂,肩胛,最后是面孔。

魏危问:“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