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靠在桌旁闭目休憩, 闻言睁开?眼睛,半笑道:“儒宗掌门, 这话原不该我来问。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何非要活下?去呢?”
徐潜山却叹一口气:“我还?有一些?事不曾完成。儒宗百年?基业,总不能在我手中毁了。”
楚凤声眯起眼睛,一旁的陆临渊同样为她递上一块帕子。楚凤声视线转开?, 拿起帕子,不知想起了什么,半是开?玩笑地抱怨:“陆临渊,你怎么不给我擦擦?”
陆临渊一顿,一双桃花眼瞥她:“楚凤声,我是魏危的人。”
楚凤声“哎呀”了一声:“巫祝才不会在意这个。”
陆临渊便笑:“魏危不在意,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得尽量清白。”
陆临渊说这话完全是一副“我是清清白白良家子”的样子。
楚凤声:“……”
见陆临渊如此,她不由想起了如今不知道在哪个山沟中行?军的澹台月。
来中原这么久,看巫祝与儒宗这小?子卿卿我我,她也实在有些?想念他?。
躺在床上的徐潜山叹息一声,似乎有些?无奈,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你们没什么事,便不必在我这儿留着,叫玉函峰主来看着我就是了。”
窗扉半开?,风吹竹影颤颤,稀疏的光影落下?来。
从玉函峰出?来,楚凤声看向走?在一旁的陆临渊,忽然开?口:“陆临渊,你的亲生母亲是我的义母。我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长老,承她大恩。”
陆临渊便点头:“魏危曾经和我说过。”
“虽说百越是女儿才能继承巫咸巫祝的位置,但若是只有一个孩子,还?是血脉更重要一些?。所以按照百越的规矩,南越巫咸的位置应当是你的。”
楚凤声拨了拨额角的碎发,自己先笑了:“但是老实说,就算你要,如今我也不会给的。”
陆临渊挑眉:“巫咸想说什么?”
楚凤声忽然凑近,手掌按在他?的肩头,那一双美目含情似笑:“我知道你不会要,可我欠你的恩情始终是一笔债。今后只要不妨碍巫祝,无论何事,我都可以帮你,便算我欠你的。”
陆临渊当即就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