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个坏习惯,但陆临渊早已经习惯,他借此慰藉遇见魏危之前惨淡无光的?时光。
只要最?终发生?的?事情比最?坏的?可能好?上那么一点,他就能这反复折磨中寻取到一点难得的?幸运,捱过坐忘峰上漫长无人的?岁月。
魏危微抬起下巴,灌下了一大口凉水,声音淡淡:“既然我在这里,就不会让那种最?坏的?可能发生?。”
陆临渊相信魏危,但此刻他也说得很坦然。
“可人总是会死的?。”
“如果我死在你之前,我不奢求什么,你能记得我久一点最?好?,忘掉了也不要紧,我向来很知足。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
明明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陆临渊的?语气总温柔地自然而然,仿佛任何?事情都惊不起波澜哪怕有关自己的?生?死。
魏危拧紧水囊,看向陆临渊:“你想要我记得你多久?”
陆临渊想了想:“不能比乔长生?短。”
魏危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过了一会,似乎找到了什么确定的?倚靠,她坚定地看着他:“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似乎猜到魏危刚刚在想什么,陆临渊叹了口气,声音里头多少有些?无奈:“魏危,你说你记得我,是不是因为我的君子帖?”
只是因为他的?剑道,所?以才记住他的?么?
陆临渊的语气一点也不咄咄逼人,甚至一点抱怨都听不出,但魏危闻言表情掠过一丝思索,长眉微蹙。
陆临渊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