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眼看着地上被霜雪刀崩的满是缺口?的暗器,它们?陪伴她许久,此?刻却如同被人抛弃、无人问津的垃圾,眼睛无端一红。
魏危垂眼看她,平静开口:“有什么可哭的呢?”
少女浑身一颤。
是啊,有什么可哭的呢?
她厌恶自己作为刺客的身份,想做一个自以为堂堂正正的剑客。
可到头来,生死一线,走投无路,她下意识用来保命却依旧是它们?。
从霜雪刀下死里逃生的恐惧,对从前温情日子的怀念,此?时一齐涌上来,少女泣不成声。
马车依旧慢慢往前,过了大约一刻钟,乔长生看她哭得实在厉害,有?些不忍,想为她擦一下脸。
少女咬着牙,咽下哽咽声,却避开那柔软的丝帕。
她吸了吸鼻子,重新开口?:“徐州铸剑的姜夫人已逝,如今天下前几的铸剑师能找得着的只有?姜让尘。我从开阳来陈郡就是为了买一把剑。看中的香水海被你们?买去,所以不甘心,想趁你们?出城偷来,但并?不想害你们?性命。
她闭上眼睛,嗓子沙哑:“事已至此?,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你们?随意。”
马车内一静,一时间无人开口?。
陆临渊桃花眼眯起,温和地笑了笑:“我从不杀人。”
亲眼看过陆临渊切瓜一般杀盗匪的乔长生奇异地看了他一眼。
陆临渊:“姑娘说自己来自开阳城。据我所知,国都?开阳对异族管理甚严,仅有?少数昆仑奴与胡姬,姑娘却是一位异族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