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骨,仿佛能沁人骨头?里。
血饲傩梭,西府海棠的香气随着不断洇出的血液,在房间?内更加浓郁。
“……”
魏危来?中原的日子太?长,打扮与举止又与中原人无异,几乎都快让人忘了百越那些亦神亦鬼的传闻。
陆临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鲜明?地想起魏危百越巫祝的身份。
他僵在原地,鼻尖嗅着那股香气,按捺着自己想要上前为她包扎伤口的冲动,压抑着呼吸,好像自己变作了那只傩梭,被海棠香气蛊惑,渴求着一点唇上的温热。
于是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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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三人早起,按照那位乡丞所?言,一路往城东边走。
路上偶遇浣衣的妇人,她们腰间?夹着木盆,三三两两前往河畔。
乔长生上前向?她们确认那位铸剑师的住所?,其中一个带着靛蓝头?巾的妇人遥遥一指一栋不起眼的屋子。
“郎君是要找那位铸剑师吧,她脾气可奇怪着呢!若是她看不上的人,千金也不卖剑!”
绝顶铸剑师多?少有些脾气,乔长生了然称谢。
顺着指路,魏危一行人来?到房前,只见木栅栏歪歪扭扭开着,一角用?竹片做成的占风铎被风吹动,声音悦耳,院中一口古井覆雪,看起来?冷冷清清。
此间?也无招牌,也无旗子,只在屋外?草草立着一块木板,上头?不伦不类写着一句“来?者是客,福生无量天尊”。
三人撩起门口珠帘,走入屋内,恍然见满屋凌冽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