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正月初四,新年?已过,闹腾了几?日的儒宗终于安生下来。
天似穹庐,万物舒展。
“……”
“你说魏先生为什?么不赌我?啊?我?也灭了很多心灯啊!”
自台阶而下吵吵嚷嚷的正是当时在求己崖上?灭心灯二十四盏的薛玉楼,一旁的姑娘面无?表情捂着耳朵,是那日灭了二十五盏的薛绯衣。
他们的剑也是一对?,一个挂着鹅黄剑穗,一个挂着赤色流苏,和鸳鸯剑一般。
两人皆是十八九岁的相貌,灭心灯那天隔着太?远,细细端详才会发现这?两人眉眼相似之处。
原来是一对?兄妹。
薛绯衣今日装束依旧利落,脖颈处围着一圈雪白的兔毛,看起来暖洋洋的。
她捂着耳朵也挡不住他兄长?叽叽喳喳的动静,开口?给她这?整日妄想?的兄长?泼上?冷水。
“陆师兄灭三十二盏,你才多少盏?你倒也好意思,别让先生看笑话了。”
自持春峰上?惊鸿一瞥,她兄长?就和被下了降头?一样整日魂不守舍,心心念念想?打听这?姑娘到底是谁。
与薛绯衣切磋时薛玉楼心不在焉,避剑不及时,差点被一剑捅成串。
薛绯衣实在受不住,将剑插回剑鞘,看着地上?尚在呆滞的蠢货兄长?,冷冷。
“我?替你问过了,那位先生虽然?也会在持春峰指点功夫,但并不是儒宗正经老师,据说是孔先生的朋友。你若是胆子大,就到尚贤峰问孔先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