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子不教,父之过。”祁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身来:“老三,你……跟我去祠堂。”

“干吗去祠堂?”祁大宝挡在祁时宴的面前,张开双手:“明明是大伯母带了一个骗子来,干吗你找老祁跟你去祠堂,要去也应该是大伯母去。”

祁老爷子的拐杖重重在地上杵了两下:“看看,看看,这好好的孩子都被你们教成什么样了?”

祁大宝嘟嘴:“你昨天不是刚夸我乖的吗?现在就不成样子了?”

“你……”祁老爷子指着姜初七:“平常就会说些好听的话,说什么把他当成亲生儿子,说来说去,到底不是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又怎么会用心好好教,就由着他这般性子顽劣?”

“你现在干吗又怪七七?”祁大宝不满,出声嚷嚷道:“你怪来怪去,都是在怪我们一家子喽?你怎么不怪开车撞老祁和七七的人?你怎么不怪带着骗子来的大伯母,你……你分明就是偏心,哼!”

“你……”

见祁老爷子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姜初七出声,温柔道:“三少平常公司里的事情忙,又是个大男人,心思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我对大宝这孩子视为己出,第一次当妈妈,可能是有很多照顾不到的地方,是我做的不好。”

祁时宴看到弱小的祁大宝挡在他的身前,张开双手保护着他,就连身后的姜初七都上前两步,站在他的身侧,话里话外都在帮他。

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名义上的老婆。

在这一刻,让他体会到了真真切切,一家人的感受。

“爸,对于我们出车祸的事情,您是提都不提,反而是任由大嫂带着那骗子登门行骗,现在被拆穿,您让我去祠堂?”

祁时宴把褐色的手串戴在腕间:“做什么?领家法吗?”

家法?

一听到这两个字,姜初七瞬间就想到了她在祠堂里见到他跪在蒲团之上,后背被鞭子抽的血肉模糊的后背。

“爷……”

“爷什么爷?上下尊卑都不分了?荒唐,都随着你们自己荒唐,胡闹去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