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府,你跟我出去一趟。”
谢歧随口应了一声,来到石凳那坐下,把沈玉檀捞进怀里。
枯黄的落叶铺了一地,日光穿过光秃秃的枝桠照在沈玉檀身上,她白得近乎透光,鼻尖莹莹一点灿黄,好笑道:“也不问去哪?”
“随你。”谢歧吐出这两字,再也耐不住,低头凑到她唇边无声吻她。
等两人亲够了,沈玉檀气喘吁吁窝在他怀里道:“去赵府,不走正门,□□进去。”
谢歧头埋在她发间闷笑:“好。”
万籁俱寂,白日万里无云,夜里却起了风,墙角树枝晃动,群魔乱舞一样。
沈玉檀跟在谢歧身后,二人皆是一身黑衣,沈玉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赵府的高墙。
谢歧黑带束发,发带随风漂浮,眉目俊朗,少了平时的深沉,俨然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转身冲沈玉檀勾了勾手指,沈玉檀心领神会,走过去环住他的脖子。谢歧一手抱紧她,脚下轻点就飞上了墙头。
沈玉檀挂在他身上,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脚下空荡荡的,既害怕又觉得肆意畅快。
谢歧轻功了得,踩在墙砖无声无息,几瞬之间便来到了沈玉清的院落。
院里直棂窗还贴着大红的喜字,房檐挑的灯笼也没摘下,此刻却一片萧瑟寂静,台阶积了厚厚一层落叶,内室昏暗无光。
谢歧稳稳落在院子中间,掏出火折子点着,盯着沈玉檀推开门进了那间屋子。
木门发出一道极轻的声响,即便如此,还是惊醒了蜷缩在床角的女人。
沈玉清惊慌失措爬起来,摸出枕头下藏的剪子,黑暗中哆哆嗦嗦张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