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里有?山有?水,风景确实不错,姜子崖的家位于一座小山坡,离邻居比较远,环境清净。早几年盖成?了三层独栋大别野,平时是他二舅一家帮着打扫,还在这圈了菜地和?果?树,养了鱼羊。姜子崖整整收拾了一上午,终于把所有?人和?行李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中午,姜子崖下厨,摆了一桌清粥和?小菜,二舅妈还亲自送来一锅热馒头,廖筠没嫌弃,吃得很满意,吃完就上楼躺着,吹着风扇睡午觉。
最近这段时间,对他们几个发小来说,影响心情的破事一桩又一桩,好?像在预示着什么风浪,总是让她不安,尤其是前几天贺召跟廖然出?车祸的事,让她心头直跳。而在那之前,他们俩还因为被偷拍了一段视频,在网上火了一把。热度来临的同时,对他们莫名其妙的骂声,质疑,揣测,接踵而来。
廖筠很不喜欢网络舆论,隔着一块屏幕,太多人根本不在乎是非对错,所作所为不会付出?应有?的代价,就算会得到影响,也不会是痛快的现世报,所以助长了越来越多的恶意,比善更凶狠。
她常说要上山去吃斋念佛,还真不是说说而已,她也是信命的,不过跟邵颜那种信法不一样,她相?信玄学,相?信一个圈子里有?善恶平衡。
像这种一时兴起跑出?来散财散心的行为有?过好?几次,做点好?事,晒晒太阳,呼吸不一样的空气,能让她感觉轻快不少。不然她精神太紧绷,身体又疲累,都有?点疑神疑鬼了。昨晚竟然怀疑卢斯言会在她家楼下蹲着,搞得她一晚都没睡好?。
下午睡醒,一行人驱车十几公里,去给几家福利院和?敬老院分?别捐了物资和?现金。廖筠全?程没露面,甚至没靠近,只负责点头和?给钱。
慕邵凡担心的事她也明白,别说女性?了,就说她这种嘚瑟的有?钱人,越在偏僻的地方越不能招摇。
晚上回家,廖筠收拾完倒头就睡。第二天早醒,元气满满,直接把慕邵凡和?姜子崖拽起来,趁着熹微一起去庙里烧香,不仅徒步几万步,还念经拜佛,又吃了一天素菜。
然而第三天,廖筠突然耐心耗尽,兴致消失,没电了。
打开手机,连上网络,吩咐几个保镖去镇上买肉和?食材回来,自己摊在沙发上看电视,开始享受真正?的咸鱼人生。
慕邵凡在窗边支着画板画画,剩下的保镖有?的在院子里溜羊,钓鱼,摘果?子,还有?的在挖土,凿地,钉木板,乱得乒铃乓啷,吵得要命。
姜子崖抱着廖大爷直吐槽:“我说廖筠,你想躺着你回家躺去呗,还用在我家?看给我家造的,全?村动静都没我家热闹。”
慕邵凡默默地看向他们,不敢说,他也觉得有?点吵得过分?了,脑袋疼。
廖筠一动不动,眼都不抬:“关你屁事,我乐意在这躺着,我要休息,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
“嘿!跟我耍上无?赖了,”姜子崖一屁股坐在她腿边,硬往沙发上挤,“你闲得慌,出?去转转也行啊,昨天才走那几步,又给你累着了?”
“累了,”廖筠抓了一把瓜子,瓜子皮吐得满天飞,“昨天已经超标我一整周的运动量。”
廖大爷一看她吐瓜子皮,还以为主人跟自己玩呢,从?姜子崖怀里“蹭”地冲出?去,像个疯狗似的,仰着头张着嘴乱蹦,到处接瓜子皮。
“这狗也是完了,在你手里养一阵子,脑子不太好?。”姜子崖叹气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一拍手,“哎!对了!初中现在也放暑假了,你那个初恋情人在镇上打工卖花呢,你要不去看看他?”
慕邵凡停笔,侧着耳朵仔细听。
廖筠一脸茫然:“哪个初恋情人?我年轻的时候跟好?几个男的都说是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