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走,从八月底她突然消失到现在,他?才见?了她第二面,眼神恨不?得能?黏在她身上,把她里里外外看个透也不?过瘾。
眸光微动,突然得寸进尺地问:“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廖筠警惕地侧过头?:“你又想干嘛?”
“昨天在外婆家收拾东西,看到你送我的伞,我想……”
廖筠很奇怪:“什么伞?我怎么没印象。”
慕邵凡被打断也不?恼,语调柔柔的,低垂着眉眼,有点故意卖惨的意思:“是很早以前?的时候了。我现在记性不?太好,忘记的事情越来越多?,我想着以前?的事如果你感兴趣,可以跟你说说,不?然以后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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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廖筠直接把他?的话匣子堵住,接着给裴凛发消息。
对于?慕邵凡这种顶级恋爱脑提的“以前?”,她是真没兴趣。
一个恋爱脑的回忆,八成会?和事实产生极大的偏差,可能?她当时根本没那意思,结果被慕邵凡会?错了意,万一听完觉得他?更脑残了,自己更无语了,真怕忍不?住再去?抽他?两巴掌。
慕邵凡见?第一招无效,立马改变说辞:“表姐说如果顺利,下?个月就让我出国,这几天让我留在云州,也是为了观察身体情况。你之前?建议我去?FROLA工作,我慎重考虑过了,我想去?试试,所以这次离开之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卢斯言那边……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廖筠心善,而且吃软不?吃硬,越是真诚而简单的表达,越是能?让她听进心里去?。
受虐失忆到只能?出国治疗,余生留在国外背井离乡,还要跟卢斯言那个死变态拼死对决。这三条的任何一条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都会?让廖筠心生可怜。可惜啊,偏偏是慕邵凡。
他?说这些,无非是想拖延时间?留在她身边,言外之意只剩下?短短一个月了,权当可怜他?,施舍他?,不?要赶他?走。
廖筠没打算那么好心,不?过她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独断独行,孤掌难鸣,凡事只懂得笨拙地亲力亲为,不?如善用身边能?用的人。
在解决卢斯言这件事上,慕邵凡之于?她,算是一把可利用的工具。
收起手机,她见?酒见?底了,转过身把胳膊撑在栏杆上,用酒瓶指了指旁边的桌子:“给我拿瓶新的来。”
慕邵凡上前?拿了一瓶,主动帮她起开,接走了空酒瓶。
廖筠看他?有些别扭地用了右手,故作关心:“左手的伤很严重?”
慕邵凡一愣,下?意识握了握垂在身侧的左手:“没有,还好,恢复的时候用右手用惯了。”
廖筠点到即止没再多?说,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问:“卢家在京州有权有势,连我都不?好对付他?们,你有打算怎么办?”
他?毫不?犹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