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抱着吉他唱起了?歌,温跃拉着贺召抽烟的时候,廖筠已经喝得有点上头了?。慕邵凡就在她身边坐着,本分地扮演着她最贤惠的小娇夫,很懂事地照顾她,把她伺候得无微不至。
她听见?温跃那边提起了?自己,又听见?贺召像个过来人似的,一脸认真地开导起了?他们俩之?间复杂的感?情问题。
她觉得贺召有句话说得挺对的。
爱情只?是一种保质期很短的诈骗产品,维持不了?更长久的关系。人类擅长用那些不曾问心无愧的誓言,去换取所谓一生一世的永恒,冲动时说得很好听,做的事却?比泡沫还虚伪,到头来大多后悔,又谈什么结果呢。
从?慕邵凡手里夺过酒瓶,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慕邵凡小声关心:“……已经喝了?很多了?,要不再吃点东西?不然胃不舒服。”
廖筠淡淡地瞥过去,勾勾手指头,让他附耳过来:“多管闲事,又想找抽是吧?”
慕邵凡抿了?抿唇。
这种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冷漠和残忍,时常会模糊掉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幸福感?。而这偏偏是廖筠故意?对他展现的恶意?,根本躲不开。
灯火摇曳,海风拂过他漂亮的脸庞,廖筠仰头喝了?一口酒,眼神迷离。
无论如何她不得不承认,这死狗真的很好看。
就算不提他伪装至极的性格,只?说长相,也依然长在了?她的审美上,甚至现在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肌肉也没那么壮实了?,可那娇弱无助的小模样还是让她心里痒痒的,就像看见?一个漂亮到过分的玩具,明知道玩具做工粗糙会伤手,还是想手贱地玩两?下。
廖筠父母相爱,家庭幸福,从?小也没受什么刺激,为什么很难去爱别人,原因很多,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并?非不相信爱情,但爱情或许应该像甜喜跟贺召那样才对,哪怕未来没有浮现出什么美好的期望,也有捅破窗户纸去不顾一切拥抱彼此?的勇气?。相爱了?觉得幸福,不爱了?珍重遗憾,两?个人都付出百分百的真心实意?,去换取这一生长相厮守的可能。
多浪漫啊。
可惜她无法为了?一个男人去不顾一切,就算做生意?,她也付出不了?百分百的筹码。
她好像天生与爱人这件事无缘。
不一会儿,甜喜被贺召叫走。
失去了?宝贝妹妹开心果,廖筠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倚坐在那无所事事,转头扯了?一下慕邵凡的衣袖。
小狗立马转过头来:“怎么啦?”
廖筠醉醺醺地看着他,双眸比深蓝无垠的大海更深沉:“你到现在还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