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湛玉节压抑住翻滚的情绪,安抚言稚川。
言稚川唇角扬着笑,得寸进尺说:“那师姐你陪我。”
湛玉节眼皮子跳了跳,说了声“好”。
人一躺到床上,困倦之意似是荡然无存的。言稚川不安分,在床上滚了滚去,最后又朝着湛玉节的怀中拱。她眨着眼,视线从湛玉节的眉眼扫到红唇,来来回回的。她的视线坦荡而放肆,灼然如焰,湛玉节哪能没有感觉?她幽微地叹了一口气,揽住了言稚川的腰,将她固定住。
言稚川翻身埋在湛玉节颈边,面颊蹭着乌黑的发丝,有些发痒。言稚川只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乱蹭。湛玉节有些耐不住,微微一转头,言稚川的唇就印在了她的下巴上。湛玉节浑身过电似的的一颤,揽着言稚川的手腕收得越发紧。
“师妹?”湛玉节声音很低。
“嗯。”言稚川慢吞吞地拖长了语调,她趴在湛玉节身上,浑浑噩噩的脑子中向着杂七杂八的东西。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胆子也越发大了。她悄悄地往上挪,想要去咬湛玉节那紧抿的双唇。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在湛玉节发愣的时候,闪电似的亲了亲。脑子中像是有什么轰然爆散开,言稚川如愿以偿后,怕湛玉节骂她,僵着不动弹。
湛玉节抚了抚唇角,她的眸光逐渐幽沉。
“师妹?”低声呼喊没有得到回应。
湛玉节吐息,又道:“言稚川。”
言稚川这下不装死了,她露出无辜的神色来:“怎么了,师姐。”
湛玉节不说话,双眸一瞬不移地凝望着她。
言稚川一颗心怦怦乱跳,她坚持不住,在湛玉节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她若无其事地说:“又不是没有做过。”这句话带给了她勇气,顿一会儿,她又理直气壮说,“师姐不是要与我做道侣吗?”
“道侣?”沉默许久后,湛玉节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她问言稚川,“你知道道侣意味着什么吗?”
言稚川瞥了湛玉节一眼:“我当然知道啊。”她又不是笨蛋,她也是博览群书、勤学好问过的。“可是师尊她们都远在天边呢,无人为我们庆贺。虽然有日月山川为证,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湛玉节听她嘟囔,有些好笑。
她问:“我答应了吗?”
“你要反悔?”言稚川不满地瞪她,她腾出一只手捶了捶床,“没有人能替我做主,所以师姐你就要始乱终弃吗?”
湛玉节静静地看着她。
言稚川的气焰又落了下来。她撇了撇嘴,说了句“好嘛”,少顷,又问:“师姐你现在同意了吗?我们都这样不清白了,你也没其它选择吧。”
湛玉节:“……”不清白应该怪谁?
气馁的言稚川闷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再抬头时候,她的笑容逐渐变得嚣张轻狂,“桀桀”两声后,说道:“那就先把一切坐实了。”
湛玉节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言稚川的后脑勺,道:“睡觉。”
言稚川低头:“好哦。”忸怩一阵,又说,“师姐,就是那个”
湛玉节拉下言稚川,在她唇角亲了亲,就不说话了。
言稚川傻乐一会儿,才在熟悉的怀抱中安心睡去。
九夏大陆,九渊宗。
自三年前一战后,九渊宗与天衡府闹得很不愉快,不欢而散后,言济之一行人果真将留下玄天仙障的玄天丹种收回。这就意味着下一回玄天仙障有难,九渊不必响应丹种的召唤了。九渊宗如此做,惹来了不少流言蜚语,但各有各的生活,没多久通天宝鉴上就无人再提,而是将心思放在修行上。九渊宗的退场,会使得各宗派更努力地培养门人,尽可能地填上那道空缺。尤其是在天衡府推了一次天轨,得知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