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种是从那边过来,她没提玄门的情况吗?”莫无愁又说。

“她一醒来就打死了莽元,也打断了槐辛她们的计划。魔种年少,但修为极高,比她们想象得要强悍,她们在得到魔种的信任前,都不会去询问了。万一触怒魔种”莫寻花的声音小了下去。魔种不可能是诞生自天地根的,她出现在玄魔气机冲荡出,未必不是玄门道人想要借机杀死她。魔种性情不定、喜怒无常,要是戳到了她的痛脚,突然间暴起杀人怎么办?

莫无愁唏嘘叹息:“短短的时间,我魔族就折了两尊洞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杀了两只猪呢。”

莫寻花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说:“您可以别笑吗?”

就算不是真心的默哀,也不用幸灾乐祸笑出来吧!

神机院里。

槐辛和禹零还没因为言稚川沉睡、不用出发而高兴,就被辟支身亡的消息梗了梗。

死了就死了,可偏偏是被魔修杀死的,就不能像莽元那样死得安静、死得毫无风波吗?

“是莫无愁做的?”魔角被咬得嘎嘣脆,槐辛很是发愁。

“王廷那边不承认也不否认。”禹零说。

槐辛骂莫无愁:“混账!”

禹零又道:“这摹影从未在王廷中见过,会不会是藏在某个地方不问世事的魔麾下的?”

槐辛:“我不知道啊。”

还没等她们商讨出办法,消化完天材地宝的言稚川就大摇大摆进屋来,问:“你们是不是对我下毒了?”

槐辛:“……”

言稚川不跟她们计较,又说:“什么时候出发?”

禹零小心翼翼道:“恐怕不成了,辟支城出了事,魔主被人杀了。”

言稚川脱口道:“这么没用的吗?”

禹零垂着眼睫,被骂的不止她一个,心中终于舒坦了几分。她又说:“那人来历莫名,修的是神鬼莫测的剑道,一身血衣,面容瞧不清。但她出行时候,身侧始终围绕着九只丑陋的木偶,那木偶人还会鬼叫,邪门得很。”

听到剑道的时候,言稚川一怔,她蹙了蹙眉,说:“让我看看。”

只要言稚川不坚持出门,一切都好说。禹零将那道摹影递到言稚川的跟前。

人看不清,但是丑丑的木偶,纤毫毕现。

言稚川的一颗心狂跳了起来,咚隆咚隆的。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顺了顺气。

师姐杀了洞天魔族,说明她如今的道行很高,千万人中取魔主首级,顺手的事,那就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

言稚川掩饰住激动的心情,对着禹零问:“鬼叫?丑陋?”

槐辛:“难道不是吗?”

言稚川:“你们魔族怎么好意思说的!”她亲手雕刻的木偶哪里丑了?但那木偶怎么会说话?言稚川想不明白。她又说,“我要去辟支城。”

禹零气得仰倒。

槐辛苦口婆心地劝:“辟支城中危险。”

言稚川一脸理所当:“就是危险我才要去。”

禹零又说:“那人杀了辟支,也有可能对您下手。”

言稚川笑了笑:“我如果出事,那就是你们保护不力。”她才不会跟陌生的魔讲道理,挑了挑眉,又说,“你们如果连一个魔修剑客都对付不了,还想打破玄天仙障讨伐人世吗?”

槐辛和禹零听得一凛,她们从没当着言稚川的面提起玄天仙障的事,互相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您知道什么?”

言稚川微笑:“别装了,我知道你们的打算。我见到过那什么藏白云了。”

禹零打了个激灵,忙追问:“您遇到了白藏云?她度过天地根,成功抵达人世了?那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