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惊鹊退而求其次:“我想知道生辰八字。”

钟湛兮笑盈盈问:“什么时候接了天衡府的活?”

别惊鹊脸上没有笑,她正色道:“言稚川凭空而来,当真是你九渊门人吗?魔种现世,危及天地根,此事开不得玩笑。”

钟湛兮掀了掀眼皮子:“何谓凭空而来?小稚从小到大的摹影我们手中都有,不能因她不知名就当她不存在。”

别惊鹊脸色沉了沉,再过五百年钟湛兮都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她有些恼怒,寒声道:“难道要让玄门皆知,使得祖师蒙羞吗?”从林寒枝那处得知言稚川异状后,她并没有联系离天枢,而是直接找上九渊。可看钟湛兮这态度真是一如既往的轻慢。

钟湛兮想也不想脱口道:“祖师已经很丢脸了,又不差这点。”话音一落,挨了言济之一记冷眼和毫不留情的一脚。

言济之抬眼,那双惯来惺忪的眸子在对视中渐渐地焕发着神采,仿佛一柄利剑铿然出鞘,寒光四射。“惊鹊师姐,只因一番话就疑她、想见她,没道理。如果我九渊门人提出异议,你们冲虚宗会将一个个人都提溜到我跟前吗?”

别惊鹊沉默片刻,冷声说:“事涉魔修,不得不慎重。”

“那好吧。”言济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柳道友座下真传,一人道德败坏,一人彻底堕魔,我怀疑柳空桑道友与魔修勾结,暗中为天幽城培养眼线,劳请师姐将柳道友送来。”

柳空桑:“?”她忍了又忍,才没有在掌教师姐跟前口出恶言。

“言道友慎言!”别惊鹊的怒意终于被言济之、钟湛兮二人挑起。

“也请别道友慎言。”言济之微微一笑,眸中一片寒色。在答应谈莲见的请托时,她便已经做好了成为玄门公敌的准备,她们愿意为这种可能走一条孤绝的路。

“她很生气。”钟湛兮黏上了言济之。

收起浑身锋芒的言济之又是一副连睁眼都费力的困倦模样,推了推钟湛兮没推动,索性任由她动作。她阖着眼:“祖师也很生气。”顿了顿,她又道,“去联系万兽宗的常道友。”

钟湛兮:“唉?常无欲?她还没死吗?”

言济之不理她,作势要联系刀峰峰主师无净。

钟湛兮笑了一声,接过了言济之的通天宝鉴。“常无欲自我封镇在十万大山中,也不知她的凤凰状况如何了,要是凤凰被侵蚀了,她这个御主迟早会堕入魔境吧?小稚现在也不在,没法让她去啃一口。”在言济之越来越冷的视线下,钟湛兮又嘟囔了两声,随即缓缓地闭上了嘴当哑巴。

十万大山中。

常知捋着袖子洗灵果。

这些果子极为脆弱,清洁的过程中需要用法力护持,一不小心就擦破表皮,流出汁液来。她自己吃倒是无所谓,奈何这是常不知的口粮,破皮的、有瘢痕的、奇形怪状的……常不知一律不吃。

正当她将洗坏的灵果往口中丢的时候,通天宝鉴上浮动起一团明灿灿的光。

戳了戳通天宝鉴,常知神色有些讶异,朝着眼前出现的化影喊了声:“阿姐。”

化影蹙眉道:“母亲找你。”

常知:“啊?”她的母亲是万兽宗的掌教常无欲,之前受重伤在十万大山深处闭关,除了代理掌教之位的姐姐常真,连辅师都见不到她。常知对母亲的记忆很淡了,她是被常真拉扯大的。而在那模糊的印象里,母亲身侧的凤凰风姿占了一大半。

她不太记得母亲,更没想过母亲会要见她。

常真看着妹妹的蠢样,抬起手抚了抚眉心,提醒道:“前段时间天衡府推演出了魔种事。”

常知点点头,指了指自己:“难道让我去找出魔种吗?”

常真闻言叹了一口气:“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