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喻稚青察觉自己又落进男人的圈套,气咻咻的:“横竖等会儿伤口疼的不是我!”
“都是皮肉伤,无碍的。”商猗此时倒老实了,安安静静地抱着喻稚青坐进水中。
或许顾忌着对方的伤势,坏脾气的小殿下沐浴时没怎么闹腾,只不过上床安寝前,喻稚青见商猗伤口包扎都不包扎一下,仍有些想叫喻崖来看看,男人却仿佛累极,将小殿下抱进怀中,像嗅香囊似得把怀里人狠狠嗅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阖上眼,没过片刻便入了梦。
小殿下拿他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窝在男人怀中,也很安心地睡了过去。
翌日正午,男人才悠悠转醒。
“舍得醒了?”
怀里的少年没好气地问道,他不知醒了多久,因被商猗搂住了腰,根本无法起身,只能姿势别扭地倚在床榻上看书。
商猗道了声抱歉,正要起身伺候对方熟悉,却发现身上裹着白白的纱布,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床案上还摆着没来得及收拾的药瓶绷带,商猗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出现异色,有些讶异道:“是殿下帮我......”
喻稚青冷冷哼了一声,仿佛极其不耐烦,脸低得快要埋进书里,耳根却红得滴血:“睡得和死猪似的...那么摆弄都没醒,以后睡梦中被别人丢去卖了都未可知。”
他发现商猗真的是不睡则已,一睡惊人,自己睡醒后为他上药包扎,商猗竟是一点反应都无,大概当真是累坏了。
喻稚青以前为商猗包扎过几回,是男人厚脸皮故意换来的,小殿下那包扎技术也烂得惊人,如今身上的伤处却是处理得当,纱布也绑得齐整。
他自己大概也意识到这一点,别别扭扭地开了腔:“别自作多情,我不过是...看喻崖包扎了几次,无意间学会的,怕你身上的伤渗出血,平白脏了我的床榻。”
小殿下难得撒一回谎,讲得磕磕巴巴,他自然是在商猗不在的日子专门向喻崖讨教过包扎的技巧,医者好奇,问他学这个有何用,他记得他当时答得是以防万一。
以防的就是归来的某人不肯好好疗伤的万一。
小殿下正琢磨着自己这个谎话能不能蒙混过去,却是忽然又被男人拖入被中,落进那个熟悉的怀抱。
“再睡一会儿。”商猗把脸埋进他颈间,声音哑得骇人。
五十四章
商猗这些天累得够呛,他又何尝不是终日提心吊胆、难以安眠。
喻稚青本是最勤守作息的,结果被男人这样一闹,嗅着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终于安下心来的小殿下居然也跟着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两个人像凛冬依偎取暖的小兽,彼此相拥着,这一回直睡到傍晚才醒。
输了有输了的筹谋,赢了也有赢后的准备,睡了一整日,堆积着好多事未做。
小殿下一边骂商猗害他贻误公务,一边喝着商猗为他熬的粥竟闹到晚上才开始吃早膳!喻稚青飞快批着羊皮卷,心想要是太傅看见自己这般,定要骂他不务正业,然后再骂商猗狐媚惑主。
狐媚惑主?
喻稚青被自己脑中的不恰当用词吓得差点呛着,一口粥堵在喉咙里咳个不停,在一旁擦拭佩剑的商猗见到此状,快步走来帮他拍背。
男人今日仍旧穿了一身黑色劲装,腕部和腰上都被束得极紧,利利落落,乃是相当适宜打斗的装扮,腰上的长剑锋处正闪着一点寒芒。他曾见识过商猗的实力,知晓正在给自己拍背的那只手到底蕴含着多大的力量,光从这一点来看,商猗就已经和传统意义上娇娇弱弱的狐媚美人扯不上丁点关系了。
可也正是因为这一身利落的打扮,才能将商猗的窄腰勾勒无遗,宽阔肩背于腰间收束,却又在臀处挺翘起来,十分引人注目,似乎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