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3)

自己这位唯一食客的意见,往锅里又添了些水。

小殿下今日似乎是真的对商猗干家务活很感兴趣,像个小尾巴一般,一直安安静静看着男人忙碌,男人也不开口询问为何如此,只是偶尔夹一筷子菜让喻稚青帮他试味道。

两人这样无声而又和谐的相处着,直至夜露中宵,到了喻稚青每日沐浴的时刻。

商猗照例是要着里衣抱着喻稚青沐浴的,随后便会穿着一身湿衣去外头换干净衣衫。他还记着小时候喻稚青被伤口吓哭的旧事,纵然两人已“坦诚相见”数次,但沐浴更衣这事却仍是避着喻稚青。

两人虽然一起生活了三年,但喻稚青直到今日在外溜达过一圈,似乎才将男人的生活窥出一二,很是懂了一些人间烟火,如今帐篷外天寒地冻,纵然男人身体强健,也不能总是如此。

轮椅上的少年扫了一眼脱到只剩里衣的商猗,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姿态,低头看着兵书,用极无谓的语气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他本意是让商猗以后就在帐篷里换衣衫,大不了对方更衣时自己不往他那处看便是了。

然而男人似乎误解了小殿下的意思,还以为喻稚青是指他不必与他共浴时穿着衣衫,沉默良久,声音似乎比先前还要哑上许多:“你确定?”

喻稚青心中正别扭着,恨不得将头埋进书中,嘴里却仍是漫不经心的腔调:“自然。”

身旁传来衣料与肌肤摩擦的声音,小殿下总算肯抬起头,刚好目睹一位巨大号的裸男向自己缓步走来。

四十八章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彰厥有常吉哉。

小殿下过去最不喜这种枯燥文字,被太傅逼着劝着往下学,然时光流转,喻稚青如今却是在心中默默从大禹背到皋陶,通红了脸,竭力忽略身后男子的一举一动。

可又如何忽略的过?

水中的两人肌肤紧贴,小殿下完完全全坐在商猗腿上,即便是对方抬手取个澡豆这样轻微的举措,于身处怀抱的喻稚青而言都算是大大的一动,更惘论商猗那半硬的阳具还不偏不倚地抵在两瓣臀肉之间,紧致穴口几乎快要触上昂扬的浊根。

小殿下这回不敢再埋怨男人总是硬起的那物,怕对方又吐出什么“它也喜欢你”的荤话。

喻稚青对待外人时,总有一种澹宁的气度,是身为皇族与生俱来的矜持与清贵,可是一旦遇上青梅竹马的商猗,那些被教导多年的端方谦逊便通通被抛去脑后,仿佛又回到了穿着裙子在御花园任性的旧时,动不动就要气要闹,过去三年恨他时如此,事到如今,仍是如此。

今日眼见商猗赤身向他走来,帐篷里烛火明灭,肌肤在橘红暖光下透出蜜般的光泽,豹般的脊背肌肉隆起,却在腰间乍然收窄,腹部肌肉成块排列,再往下便是......

其实不是第一次见了,上次还用手隔着布料“丈量”过一回,可这样在灯火下明明白白的看,却又是头一次,男人下体毛发生的茂密,而那物即便在沉寂状态,也依旧份量不俗,模样狰狞。

白日帐外撞见商猗归来时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视线仿佛被烫伤一般,喻稚青匆匆别过脑袋,口上呵斥着男人又耍混账。

自他跟着苍擎出走一次后,商猗总是爱胡来,喻稚青怕男人又有什么不轨,紧张得攥紧了衣袍,心跳越来越快,震得鼓膜都发紧。

不知为何,他几乎已能预想到对方的举措,定然又是不管不顾的吻,每一次都如狂风骤雨,强硬的将舌尖探到唇中攻城陷地,仿佛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直到小殿下被亲得迷迷糊糊予他回应,方才和煦下来,慢慢与其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