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她风情错付,见商猗并不理会,仍是持剑威慑的冷峻,商晴倒也不恼,继续往下说道:“且不论方才在某人哄那位殿下入睡的空档,我将那商贾尸体处理了一事......三皇弟,你可知商狄差点就要知晓你与喻稚青都还活着的事了?”

商狄对那些前朝旧臣本就心怀芥蒂,又生性多疑,暗中遣了密探潜伏于他们府中,自淮明侯得知喻稚青尚在人间后曾几次动作,终日藏在书房中同心腹议事,密探直觉不对,查明真相后知晓事关重大,急忙修书一封送到皇宫。

“亏得那日我入宫去看皇后娘娘,也亏得商狄忙着和朝臣商量对蒙獗出兵之事。”

商晴笑道,她路过东宫,看那送信之人站在殿外神色紧张,问了好几次太子殿下何时回来,却不道明有何要事,也不肯将那信托旁人转交,引起商晴的疑心,特意邀皇后往东宫一趟,趁那人往偏殿避让之时派手下暗中处理了性命,信件这才辗转落入商晴手中。

她读过信后亦是一惊,忙派人日夜蹲守在侯府之外,果然又有新的收获。

商猗那日独自迎战近百余人,总有几个漏网之鱼得以苟活,此时才勉强逃回帝京,男人当时是暴露了身份的,他们自然要将“原来是歧国三皇子拐跑了前太子殿下”这一重磅真相告知侯爷,却不想好不容易逃回家门外,又被商晴派的人给捉了回去,严刑拷打之后自然什么都交代了。

“本不该找人易容的,可是没办法,谁让沈秋实赶到你们那边时,你们已经走了?我为了引他南下寻得你们,已废了太多时间,耽误久了只会惹人起疑,不得不找人易容成你们的样子,总算叫沈秋实偶遇一回。”

这一番行动中,商晴是货真价实卖过力气,然而商猗毫不动容,将那话又重复一遍:“目的,凭什么要做这些。”

商晴此人颇为奇怪,仿佛是天生的歹毒分子,正常人该会的事她都不大擅长,平常走在路上都能平地摔好几回,众人早已习惯她的滑稽,都把她当全宫上下的笑话来看,却不知商晴在做坏事上乃是极有天赋,处理尸体这样劳累的话,她偏偏干得十分顺手,连汗都没怎么出,轻轻松松将杨明晏存在世上的痕迹尽数抹去。

接下来要与商猗谈的话也算她行恶的一部分,故而商晴总算跟着正经起来,她咬了咬牙,目光满是坚毅:“就凭宫里的传言是真的。”

他们歧国旧时不过区区小国,王宫也大得有限,大家闲来无事,自有许多流言可传,其中最为出名的拢共三条,一来便是商猗母妃当年被当着群臣羞辱一事,二是商狄血统成疑,都说他是私通的产物。

前面那条是真实发生过的,并非宫人信口雌黄;而第二则在国君的盛怒之下亦查明了真相,乃是实打实的谣传。人心最偏爱的从不是彻头彻尾的真实或者谎言,而是迷恋那些似是而非的捕风捉影,故而前头两条都比不上最后一条来得有趣:

众人皆传,皇后嫡出的大皇子与异母妹妹也就是与宫中唯一的皇女商晴有乱伦关系。

商猗过去被囚于冷宫之中,自然也从送饭的宫女交谈中听过这条流言,不过他对商晴和大皇子商狝是统一的不认识,便如对待商狄的传言那般,从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当事人自己竟会将兄妹乱伦认得如此爽快。

商晴将那话说出后,如释重负一般,直感觉松快许多,但心中却又有些惴惴,生怕九泉之下的大哥哥听见了自己的话,会认为她十分不堪。

她与大哥哥的关系,并不能单纯的用乱伦两字概括,而且若乱伦二字单是指男女之情或肉体关系的话,那也和他们两人沾不上边。商晴始终认为,她与大哥哥的感情远超于爱情或是亲情,那些情感都太过庸俗,而两人的羁绊仿佛是盘古开天辟地就已经注定好了的,像鱼儿离不得水,乃是世间的一种常理,只是这样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