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稚青是头一回见到这等情色的画面,一时连呼吸都忘却,披上衣衫就想下床,然而就如先前那次欢好一样,男人一把揽住青年的窄眼,带着几分餍足和霸道地说道:“雨势太大,仔细着凉,就算要忙政务也等雨小些再去。”
“我不是去忙政务。”小陛下无端有些面热,似乎潜意识里也知道忙政务才是正事,“我是想抱你去清理一下。”
商猗没想到小陛下还惦记着这事,感觉欢喜的同时又不由失笑,喻稚青似乎对于上次没能顺利抱起商猗一事耿耿于怀,况且男人如今还伤着腿,他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要抱着商猗去清洗。
只可惜结局也与先前那次一样,小陛下无论试多少次,总是以失败告终,自己被自己气得面红耳赤当然,也有可能是累的。
商猗倒是不以为然,喻稚青从小养尊处优,抱不起自己简直再正常不过,不过防止小陛下难过,商猗咳了一声,说小炉前烧了热水,很轻易地移开了话题。
小陛下没办法,去给男人打了盆水来,拿着布帕想要给商猗清理,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商猗倒是很自然地接过布帕,却没有急着清理自己下身,而是把喻稚青擦拭干净塞进被窝,自己才慢慢去床尾将体内浊液清理干净。
待商猗重新掀开薄被拥住青年,喻稚青把脑袋埋在商猗脖颈间,商猗以为他是困了,正想哄喻稚青睡一会儿,却发现小陛下耳尖泛着红意,闷声闷气地说着:“等下次...等下一次,你最近少吃些,我多吃些我肯定能抱起你!”
对于小陛下略显幼稚的豪言,商猗听完后心里暖洋洋的,于是也低声应好,他用温柔的吻将因不好意思而藏进怀里的喻稚青慢慢哄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映着彼此的身影,喻稚青定定看了商猗一会儿,却是突然开口说道:“对不起。”
天子道歉,闻所未闻,更何况是性情别扭的小陛下,男人不由一怔,沙哑问道:“为何?”
“为外祖父和太傅的事。”喻稚青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垂下眸,不愿直视商猗。
商猗伸手将青年额前散落的碎发捋至耳后,轻轻笑了笑:“镇国公他们也是为了你好,我怎会有怨言。”
“我没想到太傅他会这样,我以为......”
“无妨。”商猗是真没生气,慢慢同小陛下解释道,“而且他们也没有为难我,我身份的确特殊,当时你又忽然陷入昏迷,他们把我关起来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至多只是自由受限,旁的都还过得去。若他们真心想要刁难,又怎会许我为你去寻圣兽,还特意派了人手跟随。”
然而喻稚青听完,不仅没有释怀,反倒对商猗生起气来这家伙怎么被人欺负了还帮人说话?喻稚青脑中不由浮现出两人初见时的情形,那时候的商猗就是被一群质子逼着穿女装欺负是了,这家伙好像对旁人的欺辱冷淡一向是听之任之,这样下去,说不定哪日被人卖了也未可知。
“难道旁人欺负你,你就这样受着?”小陛下从男人怀中坐起身,很严肃地告诉商猗,“以后可不许这样!你得有脾气一些,不能由着他们那样胡来,譬如太傅和外祖父这件事,你武功那样厉害,做什么要束手就擒?而且退一万步说,他们凭什么那样待你?你与商狄流着相同的血不假,但复国之后除了商狄外,我已赦免所有歧国王室,现在我们又没与歧国打仗,他们若还因旧仇抓着歧国血脉不放,那他们干嘛不直接把商晴也一同抓起来?他们岂不是直接视我的圣旨如无物?”
在外人眼中几乎如地狱修罗的商猗,不知为何到了小陛下眼中,却总是个需要人担心的对象,喻稚青明明小他几岁,却总像个大哥哥,忍不住要为商猗操心,小陛下此时越说越气,简直有喋喋不休的趋势。
商猗只是很认真地听着,忽然哑声问道:“阿青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