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摆渡只余一日,明日就能离开这座江心小岛,喻稚青自从登基后,难有这样的清闲时刻,不过想起喻崖之事,他的心如何也静不下来,而且不知是否是天热的缘故,近几日他的头疼亦愈发频繁,万幸每次发作都是与太傅相处时分,未在商猗面前犯过太傅是好糊弄的,但若是被男人瞧见,定然第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体不适,然而在这岛上吃食虽有,却无大夫医馆,商猗向来爱对他的身体小题大做,他不愿叫商猗太过忧心。
太傅自从藏酒被喻稚青偷走以后,不知是否是私德有亏的缘故,过往还会这样那样的说商猗越礼之处,私下也会找喻稚青暗示他要警惕商猗,如今却不怎么找商猗的茬了,像对待官场同僚一般,客气而疏离。
太傅能与商猗和平相处,按理来说,喻稚青本该松一口气,但他循着过去那么多年和太傅相处的经验来看,总感觉老师哪里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私下与商猗谈过一回,原本最最警惕的商猗却只是宽慰他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