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一如既往地沙哑,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犹有千钧重量,像一口巨大的洪钟,将每个字撞入小陛下的心神,分明是凉爽的夏夜,喻稚青却无端有些面热:“真会说大话......等你老了,难道还抱得起我......”
喻稚青话未说完,自己先意识到不对,什么叫等商猗老了,难道他潜意识里已经默认自己会和商猗一起变老?
抱着他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眼中泛着几分欢喜,小陛下又暗暗唾弃商猗是小人得志,可心底又忍不住觉得商猗笑起来的模样还挺好看,比总是冷着脸好得多。
男人正要开口,忽然又是一个波浪袭来,船身微晃,商猗下意识地抱紧身前的小陛下,两人四目相对,连彼此有几根睫毛都能数清。
夜色下,青年的脸反而越发红艳,喻稚青想问商猗这画舫稳在何处,并且下意识想往后退,但男人却突然吻了上去。
自从喻稚青受了箭伤,商猗虽然时常抱着他乱窜,可一直未有太过逾矩的举动,今日之吻却并非往昔浅尝辄止的蜻蜓点水,反而有越吻越深的趋势,揽住青年窄腰的手也缓缓向下滑动。
为方便养伤,喻稚青依旧穿了女子服饰,但这也方便男人从他裙摆探手,长有旧茧的手掌径直贴上喻稚青白皙腿肉,缓缓抚至小陛下敏感的大腿内侧。
像是给喻稚青一个反悔的机会,男人的手停在那处,随后不断地在小陛下颊边颈处落下碎吻,像只撒娇的大犬,蹭着主人不肯走。
喻稚青何尝不明白商猗的意思,但他心中仍有犹豫,一方面认为自己依旧不能就这样轻易饶了当年曾选择独自赴死的商猗,可另一方面脑中却总浮现自己箭伤之后商猗说的那些话,小陛下本就不算十分坚定的心灵此时便如此时的画舫,波浪一拂,便要摇摆得厉害。
而就在此时,商猗吻住了喻稚青的唇,舌尖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抵开牙关,仿佛怕吓到喻稚青一般,先是轻轻舔着上颚敏感的软肉,直至小陛下嘴里发痒,忍不住想用舌头将男人抵开之时,商猗把握时机,紧紧缠住喻稚青软舌不放,加深了吻,逼迫对方与自己一同缠绵。
一切发生得都是那样自然,喻稚青被吻得气息不稳,肿着红润润的双唇定定看了商猗一会儿,被男人那双剑眉星目看得心神大乱,最终唯有匆忙移开视线,长翘的睫毛在月下眨了又眨:“船要是翻了......”
男人知晓喻稚青这是应允的意思,忍不住又啄了一口青年的软唇,这画舫本就是秦楼楚馆用于接客的,恐怕最能承受的便是这些动静,可这些扫兴的话没必要讲给小陛下听,于是商猗只是沙哑着安慰道:“不会。”
男人一边吻着怀中的少年,一边解下自己外衫铺在船尾,旋即将小陛下放在上面,喻稚青大惊,忍不住想要挣扎:“商猗,这里是外面”
“湖面无人。”
“那也不能幕天席地做这种事。”或许是真不好意思了,喻稚青说话时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商猗却似笑非笑地俯下身,贴着青年耳根说道:“顺带赏月。”
话毕,男人不顾小陛下的反对,大掌扶着裙摆往上捋,露出两条光洁细腻的长腿,月光下,喻稚青肌肤仿佛泛着一层莹莹的光泽,像块上好的羊脂玉。
商猗定定看着身下艳景,呼吸越发沉重,除去小陛下鞋袜,抬起青年未受伤的右腿,一路从脚背吻着腿间,由最普通的啄吻逐渐变成最情色的舔弄,分明知晓喻稚青大腿内侧敏感,却故意轻咬腿肉,吮出一个又一个红痕。
最终男人灵巧的舌头落在小陛下胯间,隔着薄薄的布料舔吻尚在沉寂的阳物,雪白的布料被唾液浸湿,勾勒出阳物的形状。
喻稚青气息彻底乱了,断断续续地骂道:“混账......这、这算哪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