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2)

为了这个答案,分开的这些时间里他一直派人找寻着商猗的下落,没想到此番南下竟探听到男人音讯,他不假思索,即刻下令将人带回。喻稚青一直以为自己那种以牙还牙的报复后能带来答案,然而事实却令他失望,心上依旧狼藉。

于是很冲动地下令让人将商猗带上来,侍卫问起缘由,蹩脚地编出审讯二字,可当男人真正被带到门外之时,他又感觉无话可说,索性又找了要忙公事的借口,谁知这帮侍卫自作主张,将人送到自己卧房中等候。

外祖父送来的这些侍卫忠心自是没得话说,但这脑子......或许是早年跟着外祖征战沙场,在军营呆久了,总是武者的豪迈直爽。

后来收到卫潇的飞鸽传书,发现形势严峻,便当真忙于正事,竟把商猗抛在脑后,回来乍然看见对方,才会片刻失神。

喻稚青旧时的习惯一直未改,思索时总爱下意识摩挲些玩意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上那些令人胆寒的刑具。

“当心受伤。”

思绪被商猗拉回现实,喻稚青眉头冷竖,不识好人心地回嘴道:“用不着你提醒。”

话音未落,指尖已被某刑具锋利的尖端划伤,血珠子争先恐后从指尖涌出。

几乎是同一瞬,商猗快步赶到他身边,喻稚青甚至没法看清商猗到底是怎么挣开肩上的木枷,只听见一声巨响,地上散落着裂成几块的厚重木板。

门外登时传出侍卫紧张的呼唤:“陛......公子,发生什么了?!”

喻稚青扫了一眼屋外的人影,转而望向眼见的男人,商猗倒是完全不害怕喻稚青那帮凶神恶煞的侍卫,只是很仔细地捧起那只瓷白的手,认真为他处理伤口。

自从双腿完全恢复后,喻稚青上过几回战场,虽未杀敌千万,但也曾经历过生杀凶险,这样的小伤对如今的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商猗却严阵以待,向来古井无波的眸中似乎流露出几分担忧。

还是不甘心,喻稚青默默想。

就这样放过商猗,他实在是不甘,可分开也不甘心,将人杀了更不甘。他自己都闹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脑中却诡异地浮出在蒙獗时自己醉后同商猗说的话。

待回到帝京,或许他能够以从小相识的立场答复。

喻稚青双眸再度恢复冷淡和疏离,毫不留恋地从男人那双久违的温暖掌中抽回了手。

“无妨。”

他不看商猗,只是扭头对即将冲进房间的侍卫提声说道。

八十九章

听到主子无恙,外头侍卫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继续在房间外恪尽职守。

房间只余彼此的呼吸声,喻稚青玩味地想,若商猗此时想杀了自己,大概是很能够了。

可商猗没有。

喻稚青低头打量指尖那一道小伤,歪歪斜斜的纱布将伤处掩去商猗撕了自己衣衫为他包扎。其实只是破了油皮而已,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商猗离开后,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比这严重许多。

有那么一瞬,喻稚青想将这话告诉商猗,欲看看对方会如何反应,可理智很快制止了他,事到如今,同商猗说这些又有何用,无端像是在撒娇诉苦,好没意思。

更何况在受伤一道上,商猗实在比自己要经验丰富太多。

他下意识抬起眼,发现男人仍站在自己身边,商猗似乎并不因他先前的疏离而伤怀,依旧面沉如水,就如旧时那样始终无声地陪伴在侧。

无数个塞北的夜里,商猗都是这样默默陪在自己身边。刚接手蒙獗公务那会儿,他连羊皮卷上的文字都认不全,只能翻着词典一点点细读,男人或为他研墨,或埋首擦剑,他从繁杂政务中偶一抬眼,看见的总是商猗。

这样的氛围太温暖,让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