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一点咋了？”赵林宇说。

“你不是不喜欢我了吗？”李漫新疑惑道。

“我骗你的，”赵林宇抬起头，贴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睛，“我一直喜欢你。”

“神经病，”李漫新说，“一会儿喜欢一会儿不喜欢，跟幼儿园小孩儿一样。”

“你才一会儿喜欢一会儿不喜欢！”赵林宇又急了，“你一会儿说喜欢许重，一会儿说喜欢周明远，你还好意思说我！”

“我、我那跟你不一样。”李漫新说，他觉得自己的喜欢是恋爱情愫，赵林宇的喜欢纯粹是小孩子要家长买玩具。

“怎么不一样？”赵林宇说，“对，是不一样，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你喜欢他们就跟玩”

“哥们儿，是你们的外卖吗？”

赵林宇的话没说完，就被路边停下的电动车上的人打断了。李漫新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走，没有认真听赵林宇在说什么。

“是我的，”李漫新推开身上的人，踢着拖鞋走过去，踩在人行道沿上，“鳗鱼饭是不是？”

“哎是，”穿着黄色t恤的外卖小哥从电动车后面的保温箱里提出一个白色的大纸袋子，盯着李漫新的脸，不怀好意地调笑道，“你们俩这荒郊野岭的，干嘛呢？”

“再看眼珠子他妈的给你挖出来。”赵林宇坐在长椅上，隔着好几米骂道。这些男人停留在李漫新身上的猥琐目光总是激起他心中残暴的念头。

“有病吧”

这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男生小声骂道。他心想有的女的还穿着吊带睡衣开门拿外卖呢，看两眼也没见人家对象说啥，这俩走后门的倒是看得挺紧。拿外卖这个再漂亮，不也是个男的吗，都是男的装什么样儿。

但他不敢惹这俩男的。要只有来拿东西的这一个也就算了，里面那个块头那么大，一拳能把他夯死。再说路边还停着个x7，惹不起惹不起。

他骑上车一溜烟儿跑了，人走出去老远赵林宇还在那儿瞪他。李漫新过去，把脚从拖鞋里伸出来，用脚丫子踢踢赵林宇的小腿，说：“走了。”

赵林宇一路上一直让李漫新给那个骑手差评，李漫新问他：“你大伯怎么样了？”

“过几天才做手术。”赵林宇说。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许重的病房门关着，李漫新不知道许兵勇还在不在，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门就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狠狠砸了一下，然后就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你找死是不是！”许兵勇的声音隔着门都能听到，“你要钱干什么？你要钱干什么！”

“兵勇，你小声点儿！”曹英的声音更小，“别让外面有人听见了。”

“什么情况，”赵林宇在李漫新身后问，“你这姘头招惹黑社会了？”

“说话！”许兵勇吼道，紧接着是铁架子和滑轮滚动声，“你要奖学金干什么？你是不是早恋了？”

“重重，”曹英劝道，“你和爸爸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最近和哪个女同学谈恋爱，才状态不对？”

“我看他就是搞对象了！”许兵勇说，“不是搞对象要什么钱？这么多年没见他说过要钱！”

“那女的是谁？你们班的？”许兵勇问许重。

赵立宇扯着李漫新的肩膀把他扭过来，皱眉急道：“你和他”

李漫新用胳膊肘撞他一下，冲他比一个“嘘”的手势，让他闭嘴。

赵林宇瞪着他小声说道：“你不许和他谈恋爱，谁也不行，你不是花心大萝卜吗，要么你就跟谁都玩玩，要么你就跟我谈。”

李漫新没空搭理他，许重的声音比较小，他凑近去听里面在说什么。

“我和普通同学交往也需要钱，”许重说，“同学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