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引出来。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天都快黑了。李漫新侧躺在换好床单的病床上,抬眼看着拿手机点外卖的许重,发泄完欲望的样子格外乖巧。他身上的红潮还没褪去,乳头周围印着一圈明显的牙印,更不用说那些被病号服掩盖住的皮肤,到处都是许重留下的吻痕。
“其实留在里面也没事,”李漫新说,“我看网上说会肚子疼,但我也没有肚子疼过。”
许重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他不能听到李漫新在性爱这件事上探讨自己的经验,因为李漫新的性经验都与周明远有关。想到周明远也曾把肮脏的精液留在李漫新身体里,许重的手就止不住地用力,像是要把手机捏碎。
许重忍下来没有发作,他不想一直在李漫新面前提到周明远。让这个人的存在感逐渐从李漫新的人生里消失才是当务之急。
李漫新毫无知觉地看着许重傻笑,他凑过去靠在许重怀里,和他一起看屏幕上的外卖。
“你不是说吃外卖不好吗?”李漫新搂着许重的腰,躺在他的胸膛上,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要不我还去食堂买点儿?”
“今天别去了,你太累了。”许重亲亲他的头顶,刚洗完澡,李漫新的头发上还带着水汽。
“我想吃玉子烧你别摸了!”许重的手又开始不老实,李漫新在被窝里轻轻踹许重的脚,“刚做完不做了。”
“不做,就摸摸。”
许重的鸡巴没硬,只是抱着李漫新从头摸到肚子,又从肚子摸到屁股和大腿。李漫新由他动手动脚,自己专心在许重的手机上点菜。最后他要了玉子烧、鳗鱼饭、牛肉盖饭、土豆沙拉,还有两份鹅肝手握,加起来快两百。
付款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有钱吗?要不然我买。”说完就要翻身找自己的手机。
“有,”许重立刻按住他,神色不自然道,“你别瞎操心。”
李漫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放屁。他直接打开许重的微信,点进零钱,余额一栏可怜地写着128,差不多比李漫新的少俩零。
“你可太有钱了。”李漫新说。
他知道许兵勇几乎不给许重零花钱,不仅收走他的压岁钱和奖学金,连生活费都是直接打进校园卡里,防止许重在他的监管范围外有其它花销。
所以许重一直是一个穿金戴银的穷光蛋。许兵勇和赵林宇属于两条不同装逼条线上的逼王。赵林宇爱装显眼逼,许兵勇爱装低调逼。赵林宇恨不得在衣服上印上“爷有钱”三个字,许兵勇则喜欢让曹英购入一些价格高于平价服装三到五倍的中产心头好品牌给全家置办行头。真正低调的天花板奢侈品,以许兵勇的水平根本够不上,因此这个门槛就需要很巧妙。和普通奢侈品比起来,它得足够谦虚,这样可以避免与满身大logo的炫富土炮同流合污;同时,它又必须是穷人不会买、普通人咬咬牙才能买两件的水平,这样便能很好地把许兵勇和广大人民群众区分开,满足他高人一等的心理诉求。
好在他们对许重的食量并不能达到精准掌控,所以给许重校园卡里充的钱总是很足。从初中开始,许重就总是以八折的价格替同学买饭,从卡里换出来点儿钱带着李漫新去玩。而明德有这种需求的学生比之育才显著减少,所以许重上高中后变得更拮据了。
“我银行卡里还有。”许重说。
“有多少?”李漫新问。
“有一千。”许重撒谎道。
“我不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吗?”李漫新无语道。他把许重的手机扔回给他,拿自己的手机下了单,看许重一脸失落,过去亲亲他的脸说:“没事儿,我有钱,以后我养你。”
许重抱着李漫新沉默良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