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人回去,亦是想彻底解决此事。而要彻底解决此事,就要年赋门的门主亲自来,才能了断这桩陈年旧事。
沈祁从她身后走上前来,矮身拔出那把方才他扔出去的匕首,是徐清的那把。
他从怀里掏出了张帕子仔仔细细擦净了,才伸手递给徐清。
后者扔了手中的大刀,接过匕首,视线落在他手背上干涸了的蜿蜒血迹,用因力竭而微哑了的嗓音低声吩咐歌槿:“你带他们二人收拾一下。”
听歌槿应了声,她才转而拽住沈祁,往驿站的方向回去。
一室无言,徐清打了水来清洗了沈祁小臂上的伤口,再上好药包扎起来。
许是折腾了大半夜真的都累了,一个没问,一个也没主动解释,收拾好伤口,换了身衣裳,便上榻歇下
椿日
了。
果不其然,沈祁今日便追着问了。
徐清从昨夜的回忆里抽身,想了想,解释道,“是一个江湖组织,我那两个弟弟妹妹不小心得罪他们了。”
“本想带着他们一同出来躲躲的,昨夜想着分房也是想让他们也歇歇。”
“那另开一间房就好了。”沈祁哼笑,“你就是想和他们偷偷密谋什么,又不想让我知道。”
徐清无言,抿了抿唇,一口气从胸腔提起来,想回怼几句,想起昨天答应下来的约法三章,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
细布缠绕好,徐清打上结时稍用了些力,如愿看到沈祁因吃痛再次皱起的眉心。
不远处,随行的官员和侍卫皆在河边给水囊灌水,偶尔传来几声笑谈。
徐清刚收好金疮药抬起头,想问问此行要办的案子,却听沈祁也一同出了声。
“给我说说案子吧?”
“说说你去舒州想做什么?”
话落,二人齐齐静默半晌,四目相对,好似又杠上了。
这个问题沈祁是第二回问了,他想徐清能告诉他些她的打算,这次抿紧了唇,就是不开口,打定了主意要徐清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