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歌槿见人走了,扶着徐清小心的往府里走, 嘴里还心疼的抱怨着,“姑娘不方便动武,见到刀来了也不躲。这也便算了,姑娘还冲上去替盛王妃挡一刀。”

徐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盛王妃怀着身子呢。”

“那又如何?”歌槿愤愤地抬眼,“她肚子里是皇长孙,与我们而言又无甚好处,你自个儿也瞧见了,盛王妃被诊出喜脉时,那皇后娘娘有多高兴,这一遭下来,我们的处境不是更加艰难。”

“有什么艰难的?”徐清被扶着踏上石阶,走上游廊,“我们现在不是挺好?”

“哪好了?再过几月,你和二姑娘嫁入皇家,日日与人尔虞我诈,想想就糟心,还是在江南的时候好。”

徐清忆起在江南无忧无虑的日子,面上笑容淡了下来。

“这京城真的不是个好地方,自打咱们进京来,姑娘就在不停地受伤,上回伤了手,这回更是连着肩膀伤到小臂。”

走进屋内,歌槿扶着徐清坐下后,手又轻又小心地褪下她肩头的衣裳。细布被伤口渗出的血染红,看得歌槿又是一阵眼热。

转身

椿日

拿了药,慢慢揭开细布,嘴里还是止不住地念叨:“姑娘就多此替盛王妃挡那一刀,这皇长孙来的不是时候,几家都虎视眈眈的。那日除了皇后娘娘和盛王,谁的脸色都不好看,这孩子总有一劫,未必生的下来。”

“谁知道路上那几波人是谁派来的?要我说啊,说不定就有静王派来的人,姑娘挡这一刀,若是让静王与姑娘生了嫌隙,岂不是得不偿失?”

徐清无奈偏首嗔她一眼,“你啊,这嘴里没个把门的,皇长孙有谁敢害?不许胡说。”

歌槿瘪了瘪嘴,不再言语,只专注地盯着手上的动作。

徐清见她安静了,笑着垂首,脑中却是顺着歌槿的话想起了那日。

那夜钟芸熙从林间回来后便觉得身子十分不适,道是小腹胀痛不止,走动都有些艰难。

丁枣儿当场便使人去唤太医过来。

那时已日暮西垂,众人都从林间卸马归来,而沈祁更是自打徐清离开后便坐在那没再动过。

是而太医一摸钟芸熙的脉象,朝帝后弓腰拱手,喜贺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盛王妃这是喜脉啊。”时,周遭忽的静了下来。

那时徐清方从李月时那回来,乍一听这话,下意识去看沈祁,便见沈祁也是一怔,而后眉头紧锁起来。

“天大的好事!”丁枣儿一声喜呼,让众人都回了神,一个接一个地向帝后和盛王拱手道喜。

钟芸熙在这一片道贺声中,轻声问太医:“我为何会腹痛不止,可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问让丁枣儿立刻紧张起来。

太医道:“许是王妃娘娘这几日纵马伤到了身子,如今胎象不稳,需要静养。”

“这……”丁枣儿闻言一时束手无策,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皇帝。

“既需要静养,明日盛王妃便先行回京吧。”说着,黑沉的眼珠一转,正落在徐清身上,“朕记得徐四这几日也身子不适,还有那伤了腿一直待在帐子里的……”

手抬起虚空点了几下,像是在回想,“兰二,是吧?明日都一道先回京吧,朕派一队人马护送你们。”

被点了名的徐清,回神与钟芸熙一道福身谢恩,“谢陛下。”

钟芸熙被婢女扶着会帐子,太医挎着药箱,亦步亦趋地跟上。

而徐清直了身子,一转头对上了沈祁黑压的漆瞳。

歌槿离开徐清的屋子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同徐清道夜里翻身千万小心,不可压到伤口。

“我知晓了,你放心吧。”徐清坐在塌上,抬起未受伤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