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听见了。”
徐清转身,看着她微扬了下眉梢。
“我无意偷听,你离京这段时日我有时会去寻她说些话解闷,我没想到你今日会去找她……”
她解释了一通,徐清直接问道:“你想说什么?”
钟芸熙斟酌了言辞,缓声:“我…我觉得我与她算是投缘,若她愿意,我想与她一道离开,可以吗?”
此前她做盛王妃,与赵似念交集不多,几次间也是因着赵似娴,两家先前支持的人不同,也算得上是对立。如今对立的源头已消失,真正相处起来,她还是挺喜欢这个人的。况且如今她二人都没了亲人,想想相依为伴也算不错。
‘死’过一遭,得了徐清几句劝慰,她如今心态也愈发看得开了。做错了事就得认,赌了局就得服输,成王败寇,她爹压错了人,就得承担压错人的后果,万般是非皆有命,她也认命。
徐清没回答她行或不行,只扯唇笑了笑,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言下之意,便是钟芸熙若想要与赵似念一道隐姓埋名,换个身份在京城之外随便哪生活,就得自个儿去同赵似念说,这是她们二人的事。而徐清答应她们的,也就到帮她们换个身份,派人护送她们到她们想去的地方,仅此而已。
钟芸熙颔首,道了句:“我知道了。”随即又问:“我想去哪都可以吗?”
“当然,”徐清笑道,“如今西陵覆灭,也在大梁的统辖之下,你想去哪都可以。”
钟芸熙摇了下头,“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她道:“我想去江南。”
徐清闻声有些讶异,“江南?”
钟芸熙在她这声反问下,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出过京城,若去江南,王妃能帮我谋个能谋生的活罢?”
这是看重了江南是徐清的地盘,去了这能名正言顺地叫徐清多加照拂,让她们活的轻松些。
徐清失笑,但也应了:“可以,过段时日带你们一道回去。”
听见那声“可以”钟芸熙还挺高兴,但听见后半句又有些疑惑了,但徐清到底是答应了,其他的也不是她该操心的,开心地行了礼,她也不再留徐清。
徐清解决完了最后她想解决的事,回寝屋的路上,她算了算时间,还有一月便要除夕了,如今阿姐月份也大了,若想赶上回家过年,差不多也该收拾收拾启程了。
她在府中养病的这段时日,沈祁已先后下旨将舒州案和林温案做了决断。林家翻了案,林嵘舟得以被接回城中养老,只是昔日破败的林府重新修葺好了,他却称在京郊住了十年有余了,懒得折腾了,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除此之外,与林温案相牵涉的舒州案的决断中,燕琼被免了死罪。徐清听到这消息时,便知晓是那夜相谈的结果,沈祁也不想处置柳青烟和沈瑜,于是对燕琼也轻拿轻放了。
但主谋温观应却是难逃死罪,尤其是他的父亲才是当年导致战败,使林青且和温策行战死沙场的罪魁祸首。听闻沈祁将真相告知他时,他大声嚷着不相信,道他父亲是清白的。但证据确凿,件件陈列眼前,不是他喊两句清白就真的无罪的。
这些事徐清一件没插手,也没主动过问过,大多都是沈祁主动提起,或是下人们交谈时听来的,是而她知晓的有限,不过这有限的消息都不出她所料,只有一件事她听见时觉得惊讶非常。
沈祁并未将柳青烟的身世公之于众,也未将她参与了的舒州案一事广告天下,但不知是心里愧疚难捱,又或是因着其他什么,听闻柳青烟还是自尽了。
她和沈祁都还未离开京城前往边境前,柳青烟就曾试图自尽过一
CR
回,幸而下人发现得及时,将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