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严重?”
沈祁有些不太相信,他是去了前头与谢晟鸣汇合了才开始觉得身子隐隐不适,但也没多想,谁知晓是中毒了。
徐清哼笑一声,意思分明地告知他,这毒就是这般凶恶,他差点因这毒死了。
见徐清起身走到桌旁,老神在在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沈祁直了直身子,又问:“你何时见过这毒?”
徐清斜眸投来一眼,沈祁一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幼时随外祖父来过边境,那时候瞧过这毒。”
“解药的方子也是那时候就记下来的?”
徐清放下茶杯,一声闷响,“外祖父记下了,先前整理外祖父遗物时翻出来过。”
说着,她又起身走向床榻,拿起那空碗,倏然间笑意盈盈道:“忘了同殿下说了,这毒凶恶的很,此药还需服用七日,每日两碗。”
“……”
如愿看到沈祁神情再次僵硬,徐清拿着碗转身,“殿下再好生歇会儿吧。”
见人要走,沈祁赶忙想跟上,因为着急动作幅度略大,扯到了肩背上的伤口,停顿一瞬缓了口气,他才继续起身。
他还有别的话,别的问题要说的。
再说他觉得他已经睡得够久了。
只是刚追出去,却陡然看见沈桉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外。
他面上还带着虚伪的笑,见到端着药碗的徐清和只着了身寝衣的沈祁先是一怔,深深瞧了眼沈祁还有些苍白的面色,他笑了声,“我听闻五弟自回来便病倒了,一直想来瞧瞧,但弟妹说你要静养,这才拖了几日,五弟可好些了?”
沈祁不知道沈桉先前在他领兵击敌时从宋阳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后者本打算利用此战一举致胜,叫沈祁死在战场上。
只是棋差一招,如今沈桉又站在了沈祁面前,全因那日他就差一点便能到此前与西陵大将约好的地界,得到接应了,谁知半路杀出个徐清身边的人拦住了他。
不过沈祁虽不知沈桉曾出逃未遂,但峡中那一战,他们在徐清到前为何被压制,那些埋伏在上头时刻准备取他们性命的西陵兵将,这种种定有沈桉的手笔。
只是他此前与齐家父子商讨战术时是特意没叫沈桉知晓,还另透露了一条错误的信息,他不知沈桉是如何知晓他们商讨出来的战术的。
但不论如何,沈桉通敌一事是板上钉钉,此刻见着他,夫妻二人皆没给好脸色。
徐清向前走了几步,庭院里种着棵花树,是齐行安忙里偷闲着人不知道从哪运来的,树下是石桌石凳,她将碗放在石桌上,才似笑非笑地看向沈桉,“二皇兄可是以通敌叛徒的身份被捉回来的,就没必要假惺惺的了吧?”
她早看沈桉这张虚伪的假面不顺眼了,尤其是离京那日,徐妗来送她时说起的那件事,更让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哪还有心情陪他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