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天下都是在马背上易主,史书中寥寥看去,从未有过在京中便过渡了江山的。
赵似娴无所谓地笑了下,“不愿意就杀了。”
赵似念闻言,震惊地睁大了眼。
她不明白阿姐究竟是自大还是天真,宫中禁军手中的是剑,文臣手中的笔墨亦是剑,没有强大的兵力可以对抗,纵使有玉玺在手,也终究会被他人夺走。
她还想再劝,却听赵似娴又道:“阿念若是做了公主,就可以将那宋箫纳作你的面首,往后都只有他讨好你的份,再没有你接他的臭脸了!”
赵似娴语调诱哄,“你难道不想见见他在你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吗?你想往后一直对着他那副厌恶你的脸吗?”
不愧是同脉相连的亲姐妹,赵似娴知晓她的心意和她的想法,三言两语便能拿捏住她。
可她心中自有一杆秤,赵似娴选的这条分明就是死路。
赵似娴不知她此刻心中所想,只是见她这般模样,以为她有所动摇,当即向她伸出手,缓缓靠近,“把玉玺给姐姐,只要将玉玺在圣旨上一按,咱们就成功了一大步了。”
殿门倏然被推开,姐妹俩同时一惊,一道看过去。
夜风骤起,吹着来人的衣袍猎猎作响,逆着烛光的脸庞不甚清晰,但一眼也能认出。
是宋箫。
赵似念握着玉玺的手差点松开,但她反应很快,再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向宋箫走近两步,语调故作欣喜,“夫君,方才有人来这抢夺玉玺,我与阿姐夺回来了。”
赵似娴回神,没说话,却是望向宋箫身后,判断他是否有带人一道前来。
宋箫更是静默。
他如何不知面前这对姐妹此刻正在贼喊捉贼,这殿中分明只有她们姐妹二人,又如何有赵似念口中的‘抢夺玉玺之人’。
明明他出门离府前,赵似念还信誓旦旦地同他说赵家此番不会插手,让他万事小心。
可如今眼前的一切再一次让他清晰地认识到,赵似念又骗了他。
他抬起手,手掌向上摊开在赵似念眼前,语调沉哑,“给我。”
赵似念还未来得及有动作,身后的赵似娴已面色骤变,她厉喝一声,“赵似念!”
这是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回直呼赵似念的全名,语气间满是警告呵斥之意。
赵似念目光凝在眼前这张摊开的手掌上,脑中想起姐姐方才说的那些话,握着玉玺的手一时犹疑。
宋箫就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做出决定。
一旁的赵似娴见她这般模样,又确定了宋箫是一人孤身前来,干脆直接上手去夺,刚靠近赵似念,就见宋箫身形一动,眨眼间一柄利剑横亘在她的脖颈间,赵似念霎时间被制在原地,不敢再向前半步。
赵似念也被这突闪而过的银光吓了一跳,连忙腾出一只手去拽宋箫的胳膊。
眸中泛起水光,她仰头去看宋箫,语气哀求,“不要……”
见宋箫不为所动,她又赶忙把手中的玉玺往宋箫怀里塞,“我…我把玉玺给你,你放过我阿姐。”
待宋箫接住了玉玺,她又抬手去拽宋箫的胳膊,再开口时,语气中带着慌张的哽咽,“收剑啊……宋箫,你把剑放下……”
宋箫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心烦气躁,剑锋一闪,他收了剑,反手扯住赵似念便往殿外去。
姐妹二人还未反应过来,赵似念已脚下踉跄地被宋箫扯到门外。赵似娴猛然回神,抬步就要追,可不等她走到门边,宋箫已放开了赵似念,抬手将殿门阖上,抽出剑鞘将殿门自外扣锁上,任凭赵似娴如何扯踹都打不开。
赵似念见他的动作还想阻止,却又被宋箫扣住了两只手腕带离,徒留被关在殿里的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