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留了饭菜,夫君不若先去吃点东西,再回来好生歇息。”
她想先支开宋箫,再将手心里的这两封信处理掉。可宋箫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如既往地不打算平和地揭过去。
他目光往赵似念紧握的双手上一落,沉声问,“你父亲的信?”
赵似念不答,只沉默相对。
他忽的嗤笑一声,“我猜猜,这个时候的来信,要你做什么?”
“是想探探怀王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还是查查静王何时回来,欲做何事?”
赵似念面上强撑的笑意终于尽数散去,她抿着唇,艰涩地眨了下眼睛。
是了,争锋相对,恶语相向,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形容。夫妻一词本意为两姓联姻,共度余生,坦诚相待,琴瑟和鸣,做到他们俩这个份上,也是世间少见。
宋箫见她的神情,面上讽意更重,“不如我直接把信交给你,你再拿去给你爹,像先前一样,如何?”
闻言,赵似念心中忽然平静下来,她当着宋箫的面直接走到点燃着的烛火旁,将已变得皱巴巴的两封信挨上舞动的火苗,火舌卷上皱纸,快速向上攀。
赵似念也不松手,微弱的火光映着她的脸。
眼见橙红的火苗要烧到指尖了,宋箫瞳孔不受控地一缩,下意识向前一步,却见赵似念先松了手。
再掀眼,撞进了她已然变得沉静又隐隐透着冰冷的眸中。
“夫君说这话有何意思?”她轻挑了下眉,带有些挑衅的意味,“与其在这嘲讽我,不如将那些书信和信物藏好些,别再被人偷走了。”
宋箫不动声色地收回迈出了一步的脚,面上的讽意微敛,“你也知道是偷。”
“本就不是一路人,宋大人对我的要求未免苛刻。”
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宋箫听不明白,刚想追问,又听她道:“宋大人一再逼问,不也是想知晓我父亲,宁妃,或者说周王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她轻轻一笑,回到桌案旁,“宋大人品行高洁,不屑于做小偷小摸的事,便直言来问,似念亦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