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她蓦地想起自己方才同皇帝说的场面话。

什么吉人自有天相。

她现在真听到沈祁和徐清活着的消息,心里快怄死了,面上也得装出高兴的样子来。

皇帝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让宫人起身,才问道,“可是老五传信回来了?”

“回陛下,正是静王殿下的传信。”说着,宫人恭敬地双手呈上那封信。

方看了开头,皇帝便确定这信确实是沈祁亲笔写的,他认得沈祁的字迹。

信中简单交代了他同徐清意外遇袭,及时得到支援,最终获救无事。又说案子已查得分明,舒州太守吴屹知法犯法,他先依着民意和其他舒州官员的说辞,定了一人暂管舒州诸多事宜。且他们不日将会押送吴屹等一干涉案人等归京,案子复杂,信中三言两语难以说清,届时回京后他再入宫来细细禀告。

信到这便结束,皇帝忍不住又从头看了一遍,笔力刚劲,应当是没有受伤。此番还把案子办的漂亮,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连声道了三声“好”。

他将信沿着痕迹折好,捏在指尖,感觉近来一直沉闷,还有些喘不上气来的胸口都疏通了不少。

丁枣儿看着他舒展的神情,又盯着他手中的信看了好半晌,不知在想着什么。

片刻后,她转头看了看榻边的茶杯,那处方才放着乌黑的药汁,又看了看正缓缓浮烟的香炉,眸底竟浮现出狠厉和决绝。

这厢信刚送至皇帝手中,舒州这头也才拿到柳闻依寄来的信。

信写了好几张纸,徐清和沈祁二人挨在一处一块儿看过去。

直到看完,徐清迷茫地侧头去看身旁的沈祁,后者像是没看明白,接过信又自己垂首从头看了一遍。

徐清见他那般模样,便知他是有些不大能接受心中柳闻依所作的猜测。

她轻叹一口气,起身去到桌案边,拿起一支笔,沾上朱砂,又回到沈祁身旁。

他已又看了遍,仍是不敢相信信中所言。

徐清拿过那几张信纸,平铺在桌上,执笔圈画出柳闻依所言的几个关键点。

“祖父在世时,与温家交好,往来甚密。”

“幼时记忆中,小姑母仙逝后,家父曾抱吾于膝头,泣言:天地间除静王殿下外,唯我一个血亲。”

“提及广济寺,忆及幼时在大慈恩寺时,曾连日梦魇,姑母曾向净悬师父求来佛珠,赠我驱魇安眠。几日后佛珠却不翼而飞,实为姑母亲手交于他人,乃我亲眼所见。尔时不知缘由,亦不曾问,如今想来,或许有关。”

徐清着重点了点‘净悬师父’和‘佛珠’几个字,又伸指轻轻碰了下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情绪显然有些低迷下去的沈祁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