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萍娘被掳,沈祁被困这些计划之外的事变发生,她不敢再那么信誓旦旦地说一切都已安排好,总有些事会发生在意料之外。
况且,今晨起来,她的右眼皮总在跳,像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也是。”沈祁点头肯定。
马车行出城外,在山脚下与云思起的马车分道,行上另一条更为崎岖的山路。
昨夜徐清说完那句话,二人又商谈了大半宿,才终于定下今日的计划。
此路凶险,但沈祁看起来却并不紧张,还颇有闲情逸致的伸手拨开布帘,指着山壁上一株枝干蜷缩卷曲,色如土褐,状似蜗牛壳的植物调笑。
反观徐清,面色凝重,听见沈祁的调笑,也不过顺着看过去一眼,神情没有半分松动。
曲折不平的山路让马车止不住的摇晃,沈祁放下布帘,抬手捏住垂在徐清肩头的发带,指尖使力轻扯了一下,“你这副神情,让我有种我们是一起去赴死的感觉。”
他本意是想将她的注意力分散些
春鈤
,不想徐清斜眼过来瞪他,斥了他一句,“胡说八道!”
沈祁一愣,片刻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也会有人对他说这句话。
只是还没笑出两声,他的话像是应验了般,本来摇晃的马车猛地一顿,二人都没设防,控制不住地往前栽倒。
车外扯着缰绳的松枝看着路前深入泥地的箭羽,狠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