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做什么了?为何不说实话呢?
栖枝的视线顺着那痕迹往楼上看去,充满疲惫的眉眼间染上愁虑。
她是真的累了,自萍娘在广济寺被带走那日后没多久,成王的人便又有了动静,活捉的五名刺客二死三活,徐清和沈祁知道了有哪些人是成王那边的人后便着手将剩下三人送去京城,她一路在暗处跟着,终于蹲到了成王派来的第二批人。
争斗中那三名刺客尽数死在派来的那些死士手下,好在他们对徐清他们用处也不大了。
栖枝只护下了此番奉了沈祁命令来押送刺客回京的那位大人,他不是成王的人,也不是沈祁的人,只是普普通通奉旨随沈祁来舒州查案,一切行动皆听沈祁安排的官员,他第一次见这刀光剑影的阵仗,一时间被吓得不轻,不过记得这场景,日后说不定也是捅向沈硕的一把刀。
暗杀兄弟,刺杀朝廷官员,劫掠刺客,只要沈硕还没登上那个位置,这些都是足以让他下马的罪。
此番她不仅拿到了成王豢养的死士身上的令牌,还接到了从京城春涧居传来的消息。一路赶回来,还要甩开那些追着她的人,她有几日没好好歇会儿。
在进舒州城前她已将那些尾巴甩脱,想着先来客栈这歇上一会儿再回太守府复命,不想一回来先见到了不知从哪回来的燕琼。
她想再深思,可连日的疲惫让她脑袋隐隐作疼,她只好先作罢。
改日再试探一番吧。
到底是从小看着一道长大的,她也不愿多想。
令牌和京城来的书信交到徐清手中时,柳青烟的信也刚到沈祁手中。
二人刚拆开信,略略扫了一眼,还未来得及细看,门外跑来一小厮,朗声道:“吴大人让小的来通禀一声,又有一书生死了,就在广济寺,云大人他们已经去瞧了。”
如今沈祁尚在装病,依旧不见外人,吴屹派人前来通禀倒也情有可原。
不过又死了一个书生,还是在广济寺……
二人同时放下手中的信,相视一眼。
看来私下调查广济寺一事,还是被察觉了。
沈祁抬手,一旁的姜沿会意,走出去打发走了小厮。
京城的来信他没再看,柳青烟就写了一句话,只道盛王妃小产,嘱他在舒州万事小心罢了。
倒是徐清那又是厚厚的几张叠在一块,看了好一会儿,她侧首向他点了下头。
“成了。”
沈祁愣了一下,“你做的?”
徐清点点头,“我让阿姐去说的。”
他面上茫然更甚,“说的?”
徐清察觉不对,视线往他手中那张单薄的信纸上一落,“殿下说的是什么事?”
沈祁也不避讳,直接将纸递给她看,“盛王妃小产。”
徐清顿时觉得好笑,“我说的是周王去边境一事,他留在京城,只会和成王一道先后派人来对付舒州这,不如把他支走,去对付盛王。”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她又敛了笑,“阿姐来信中说,太医道是盛王妃身子不好,胎像不稳,这才没保住。不过这孩子到底是在周王府没的,皇后和周王府之间定还有的磨。”
话落,身旁的人没应声,沉默得不行。
徐清疑惑地转头去看他,就见人紧抿着唇,眉眼间尽是冷意。
“你没同我说过。”看过来的眼神中隐含不满,沈祁在她渐渐迷茫的神色中补充,“把二皇兄支去边境一事。”
“我……”徐清迟疑出声,“没同你说过吗?”
她一直以为此事早已同他商议过了,原来竟不曾说过吗?她为何记得有在他面前天提过这事呢。
但见眼前这人不悦的神情,她也怀疑起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