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被质问的害怕,其实沈桉直截了当地把话摊开反而是她正想要的。
她笑了笑,没有否认,终于伸手拿起桌上那装着解药的瓷瓶,语调从容,“我答应同殿下结盟时便说过,我要我和我妹妹平安无事。”
“殿下确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我今日瞧着二皇嫂可是惊慌得很,宁妃娘娘今夜在宫中怕是也不得安眠罢。”
提到宁妃,沈桉骤然想起前几日进宫时,母妃也曾劝过他争一争这兵权,那时他另有思量,并未答应。
待的时间有些久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徐妗起身,不欲再多留。
将瓷瓶攥进手心,她含笑告辞。
侧门处,椿欢早已候着,一见她的身影出现,便立刻迎上去。
一低眼瞧见她手中的瓷瓶,椿欢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徐妗立起一根手指竖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椿欢会意,接过瓷瓶收了起来。
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像是听到了动静,帘子被人从里头掀开。
徐妗抬眸看过去,就见沈瑜三两步走过来,牵起她被风吹得略微冰凉的手。
“怎么样?”
双手被包拢在另一双大掌中,有源源不断的暖意传来。
徐妗抿唇笑着点了点头,不同于方才与沈桉周旋时的假意,而是有些放松的笑。
沈瑜见状也松一口气,她还能露出这样的神情说明她并未被欺负受伤。
“那就好,回府说。”
这厢马车刚驶离,那边沈桉见人走了后也没再原地多待。
徐妗说的没错,今日赵似娴被吓得不轻,他得回去安抚安抚。
推开门时,赵似娴正站在桌案前,背对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