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微,不停地道谢,双手接过碗时候慢吞吞喝了几口,又缓了会儿才继续道:“他说知道离开瀚海的路,便让我跟着他,若是他出了不测,便让我摘了他身上的玉牌去求救,说他还有同伴困于瀚海深处。因着黑雾中妖邪甚多,便让我蒙上双眼,封闭双耳,以防被妖邪所害。后来我便照做,跟着他走了半日,来到此处。”
沉云欢问:“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你对此一无所知?”
桑雪意摇了摇头,转眼看向边上站着的痴傻男子,脸上露出哀伤悲恸的神色,“我们遇见时,他尚无此状,一定是在黑雾中受到了妖邪的伤害……”
饶是如此,他仍带着桑雪意从黑雾中走出来,来到了这家客栈门前。
沉云欢又问:“他有没有跟你说他的来历,为何会在瀚海中?可曾提及过其他同伴在何处?”
桑雪意仍是摇头,“黑雾中不得久留,时间紧迫,后来我封闭了双耳,也就听不见他说话,其他一概不知。”
他身体极是虚弱,说完这句话后竟又晕了过去。依兰见状赶忙喊着丈夫来,让他桑雪意扛去了楼上的房间休息,自己则去打水亲自去照料。西域人对桑家人的热情可见一斑。
老板娘忙活起来,大堂的其他人也纷纷收回看热闹的视线,兀自低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