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咒文,道:“这么危险?那我的确要多考虑考虑。”
她问完了心中的问题,转身便要走,但抬起的脚又放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道:“前辈为何告诉我万象仪的事,不怕我说出去惹得京城大乱吗?”
晏少知笑了笑,抬手一指,指尖落在万象仪上最亮的那颗星,“云欢,那颗就是你。”
沉云欢盯着那颗星星良久,最终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跟随晏少知出了大殿。两人重新在桌前坐下来,像往年一样下了一盘棋。
沉云欢的棋术没有丝毫见长,捻着棋子就乱放。饶是如此,晏少知每一次落棋都很郑重,像是耗尽全部心力博弈,最终勉强赢下了胜利。
沉云欢将棋子一撂,起身行礼,不忘关切他好好养伤,其后推门离开了大殿。
门外无人看守,沉云欢左右张望片刻,自己寻了一条路走。皇宫富丽堂皇,大道宽敞,到处雕梁画栋,金顶闪烁,沉云欢檐廊下,影子被金光照在赤红的墙壁上,显出精致的轮廓。
她见四下无人,将先前虞暄悄悄给她塞的纸条拿出来,展开一瞧,上面只有四个字:当心祭司。
沉云欢只看了一眼,很快把纸条烧毁,化作掌中烟灰飘散。她自然明白这纸上的祭司所指的便是辅佐皇室的大祭司,只是不懂虞暄为何会突然给她这个提醒。
沉云欢思索着前行,不过沿路行了半炷香的时间,忽而有人从后方追上来,唤道:“沉姑娘!”
她转身望去,看见是知棋与怀境二人。她们的装扮很郑重,身着白色的银织长袍,头上戴着玛瑙珍珠串在一起的头冠,眉心画着咒文,脚步匆匆地来到沉云欢面前,像是追赶了一阵。
沉云欢问:“你们找我何事?”
知棋行礼说道:“师父敬请沉姑娘前去司命宫。”
沉云欢心道还真是巧得很,刚得了提醒,这人就找上门来了。她自然是不怕,这种整日转着罗盘,算明日如何,后日如何的人,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