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足为奇了。

“明日相会,那严淮也太大胆了。”

云语容收了丝帕,压在枕头下,对怜秋挥了挥手,翻身上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要休息了。

怜秋放下床帘,退了出去。

云语容从枕头底下摸出丝帕,在面前展开一看,上面题了一首情诗:“情人怨遥夜,竟顾起相思。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严郎赠。”【注】

分明就是在说想念情人,期待幽会。

明日是萧兰曦成婚后的第一日,严淮竟敢约她私会,如此迫不及待,胆子不小。

这丝帕上还写着“严郎”二字,就不怕被人认出?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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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檐下成排红灯笼撒下喜庆的辉光,一身喜服的新郎步行在静谧夜色中,叩响了宁玄书房的门。

宁渊立在门外,恭敬的说:“父亲,严淮仗着圣上宠信为非作歹,此人不除,朝堂难宁,如今证据确凿,应当弹劾。”

“那罪证除了严淮之外,牵连甚广,甚至涉及陈王,不可轻举妄动。弹劾严淮的事,我与你姑父正在商议。新婚之夜,你来此处怕会冷落郡主,回去吧。”室内传来宁玄略带责怪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仿佛看到他不怒而威的脸孔。

“是。问姑父安好。”宁渊屏气敛容,鼻尖嗅到一阵奇异的药香味,问,“父亲可曾服用郡主所献的破格救心丹?”

屋里传来宁玄虚弱而沉稳的声音:“婚宴前服用了一粒,精神顿觉爽利,晚间大夫诊脉时说恢复了不少,有劳郡主费心了。”

宁渊顿了顿,说道:“今日府上逃走了一名女子,身份不明,我命寻月暗中跟随,查清此人身份。”

宁玄纵横官场数十载,对这种变故早已云淡风轻,只说:“寻月办事牢靠,有他盯着,你就不要太挂心了。”

“儿子知道。”

“我还有一事嘱咐你。”宁玄语气转为和缓,“宁家子嗣单薄,自你母亲去后,府上冷清寂寥,如今我年事已高,功名利禄皆是浮云,惟愿享天伦之乐。夜亭,你懂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