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又惊又喜,将云语容接回钱记米铺。
近日米价上涨,钱记米铺的生意较为清淡,沈东璋去查通海帮马蹄铁的线索,沈清溪得空亲自招待客人。
云语容补了一个整觉,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沈清溪送来午膳与她同用。
桌上摆着蟹粉狮子头,清蒸鱼,八珍鸭,色香俱佳。云语容饿了半日,吃饭的动作依然文雅,一筷筷夹着食物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反观沈清溪这个东道主却似乎不大自在,不住斜眼瞟她。
云语容微笑,停了筷子,“清溪有心事吗?”
虽然云语容在宁家只住了几个月,和沈清溪在一起玩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但她对沈清溪的印象颇为深刻。
那时一起玩的还有好几个官家小姐,年纪幼小娇生惯养,难免有些骄纵傲慢,曾奚落沈清溪是商户之女,亏得沈清溪性子温婉和善,从不放在心上。
听到云语容的询问,沈清溪道:“那时我们在园中捉蛐蛐玩,有个姓唐的少年与我们一起,语容还记得吗?”
“唐月度?”
沈清溪羞怯的笑了笑,道:“近日我又见到了他,承蒙他相助,我没有被闹事的百姓所伤。我想设下酒宴感谢他相救之恩,却不知他口味如何?更不知他是否愿意赴约?”
她这般娇羞作态,便是将女儿家倾慕男子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唐月度温和文雅,一表人才,沈清溪会喜欢他也不奇怪,难得的是沈清溪性情和婉,二人很是般配。
“哦……原来如此。”云语容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唐千户此刻应该在府衙,你何不亲自去问他?”
沈清溪的脸上爬上一抹红晕,“你不要笑话我了。父亲准我在外管理生意,这些年我走南闯北也算半个江湖儿女,本自不必同深闺中的女子般敛手束脚。你就是笑话我,我也不怕。”
“不怕我,却怕唐千户?清溪啊清溪,似你这般胆小羞涩,何时才能约到情郎?来来来,我与你说……”云语容朝沈清溪勾勾手,兴致勃勃的谈论起唐月度。